呃,那倒不至于。
“徐之山呢,我们要去找他理论,他也算帮凶吧?他若无事,肯定是刺客给了他解药!”
“对,去徐府!”
“大不了请徐相为我们做主!”
几人义愤填膺,要裹挟着司马萌一同去徐家理论,还想把自己这点破事捅到当朝丞相面前,真是嫌不够丢人。
司马萌知道现在到了自己该表态的时候,他轻咳一声:“诸位稍安勿躁。”
“此事若闹大了,对你们有何好处?”
半点木有。人人刚刚还像炸了毛的鸡,如今又像打霜的茄子一样。臊眉耷眼。万一此事走漏风声,不说被其他公子嘲笑了,家里人也不会放过他们,一定会认为是平康坊的问题,不许他们去烟花之地,遣散姬妾,清心寡欲,早睡早起,锻炼身体,外加喝各种补药,被各种人用同情的目光完成每日一问:“今天感觉怎么样?”天哪,这就是生不如死的人间地狱啊!
这群哥们惨白如纸的脸色,让司马萌再也忍不住:“噗!”好好笑啊哈哈哈哈哈。
“殿下!”众人哭唧唧:“您竟然还笑!”
“抱歉抱歉,此事呢,本王也有错,没有仔细核验药物便贸然给你们使用。本王向诸位赔个不是,但正如本王刚才所说,这事不宜声张,你们先回去,本王单独同徐之山商量此事,三日之内一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解决办法。”
“三日之后,我们能好吗?”一排排翘首以待的小表情。
“就算三日好不了,那也有让你
们一定好起来的方子。”
“万一没有……”
“不会有万一。”
既然麒王做下如此保证,狐朋狗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拱了拱手,垂头丧气纷纷散去。看样子他们不打算回家,而是要另外找个地方,交流一下这几日的受难心得,顺便分享一下隐藏经验。
明明是血气方刚的大好年华啊,真是太难了,呜!越想越痛,简直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安抚好这几人后,司马萌抵达徐府,他来徐府的次数不多,徐相不怎么待见他,谁让他小时候逃徐相的课呢。来接待他的就是徐之山本人,他看上去表情倒还镇定,没有什么异样,但一撞见司马萌意味深长的眼神,整个人立刻原形毕露,惊惶道:“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啧,还是这么容易露馅。
“你说呢?”司马萌讳莫如深地一笑:“本王在来你家的路上,遇见上次一起逛楼子的几位弟兄,人家义愤填膺要找你来理论,说你是帮凶。幸好本王好言劝慰,将他们都拦了回去,不然今日徐府恐怕有场好戏看。你说,要是你爹知道……”
“闭嘴,又不是我想变成这样的,明明怪你!”徐之山跳脚,他左右四顾,屏退家仆,司马萌会意,也吩咐护卫下去。
四周无人后,他们敞开说话,司马萌翘起二郎腿坐下:“说吧,哪里不舒服?”
“他们哪里不舒服,我就哪里不舒服,”徐之山抱臂,打量他,“他们是什么时候发现不对劲的?”
“大部分是昨日,最早一个是前夜。”
“去清风楼就是前日。”
“所以很有可能是因为那件事。”
“极有可能。”徐之山表情不变,脚下忽然移步,一个旋身,弯腰,出手,成爪,对着某人下半身来了一个黑虎掏心,要不是司马萌躲得快,抓住的就是他的裆。
“躲这么快干什么,早有防备啊?”徐之山y笑:“小爷就知道,不可能我们都有事,只有你一人没事。说到底你才是最大的靶子,我们是无辜的池鱼!”小样,装得一脸正经,以为我不知道你,你就想跟在后面捡便宜,怂恿我去打前锋,然后你坐收渔利!无耻至极!
“不要贬低自己,”司马萌正色道,“大
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没有谁比谁更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