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人仙从来到这绝望大世界以来，面上总是古井不波，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一副轻描淡写、漫不经心的样子。
仿佛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面色改换，一切都是无足挂齿的小事。
可现在，他眉心紧蹙，宝石般的眸子里隐约浮现些许惊慌之色。
“周哲？”
“周哲！”
话音落下，梦人仙身形闪烁，和身后那人拉开两个身位，心有余悸地摩挲着自己的后颈。
刚才被突袭的瞬间，他几乎以为自己就要身死道消，神魂俱灭，当场消亡。
可对方终究是给了他喘息的机会。
“你刚才应该直接动手将我杀死的。”
梦人仙做了两次深呼吸，心情恢复平静。
他的视线落在周哲脸上，淡淡地说道：“那是你唯一杀死我的机会。”
“可惜，你的自大和狂妄，让你在无足轻重的地方浪费了宝贵的时间。”
说到这里，梦人仙唇角微微上翘，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通过夜魇士们锚定夜魇空间的位置，反向推演出我所在的位置。”
“你的能力很不错。”
“可惜了……”
“心性差了一些。”
“说吧，你想要选择什么死法？”
听到这话，周哲并未给予回应，只是眼神古怪地上下打量着对方。
良久。
周哲这才幽幽道：“可怜的棋子。”
“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我的对手，从来都不是你啊……”
说着话，他拍了拍手掌。
张妙然的投影在眼前浮现出来。
“阿哲，法则具象化实验已经到达尾声了，如果你需要的话，随时都可以把幻想法则具现化出来！”
少女的声音，在两人耳畔响起。
梦人仙瞳孔微微收缩：“怎么可能！我刚刚完成布局，棋子都还没来得及落下，你怎么可能……”
“凭什么！”
“你在故弄玄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