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茉点了接通，将手机放到了枕头上，在旁边等着。
“喂，小苏女士。”许水星说话有微微的鼻音，可能是因为没睡好吧，莫茉听见后想道。
苏蒻婉在那头唤了声水星，然后说道：“怎么又和人传绯闻啦，你爸爸说这回这两个的质量还不错哦，但你跟唐家那孩子是怎么回事呢？你们以前认识吗？”
她声音柔柔弱弱的，和她本人的性格一模一样，听着就像白天那会儿下的雨，温柔绵密。
“我不喜欢顾因，他自己找上门来的，小书是仗义相助，我们没什么关系，以前不认识，现在在一起拍电影才认识的。”许水星和苏蒻婉不疾不徐地说道，将苏蒻婉问的每个问题都解答了一遍。
“这样啊，”苏蒻婉在那头慢慢点头，“那妈妈明白了，你也要和那些男人保持距离知不知道，你以后的丈夫啊，你爸爸会帮你物色好人选的，我们这样的人家，婚姻可不能随便决定啊。”
“你现在可以玩玩，但过几年还是要回港城，找一个门当户对的。”苏蒻婉絮絮叨叨，“新年前记得把行程调一调，回来吃年夜饭，年后你三姐姐结婚，你要不要在家多留几天？”
许水星忙得很，也不爱听絮絮叨叨的啰嗦，难得打上一通电话，苏蒻婉恨不得一口气把想说的都说给女儿听。
许水星昏昏欲睡，应了几声。
“你都两年没回来了，妈妈这边也走不开，你这个工作啊，我还是不怎么支持，爸爸公司里的让你随便挑你都不乐意，”苏蒻婉声音柔柔的，“你看看网上说你的那些话，多难听啊，你怎么受得了。”
她低声抽泣起来，“妈妈真是心都要碎了。”
“……”
许水星手掌啪地一下，准确无误地盖在了手机上，她把手机递给了莫茉，“我睡觉，你帮我和她聊。”
莫茉将还没挂断的手机接到手里，“阿姨，是我，哎，对，我是莫茉，水星昨晚没怎么睡觉，她在补觉……”
她一边应着，一边离开了许水星的房间。
莫茉和苏蒻婉聊天的声音逐渐消失，酒店隔音做得好，所以一旦带上门，房间里就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在莫茉走后，许水星慢慢睁开眼睛。
过了良久，她叹了口气，拉过被子捂住头，“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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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三点，莫茉刚顶着一张没睡醒满脸晦气的脸从沙发上坐起来，门就被敲响了。
这么早？鬼吗？
她去开了门，看见的是神采奕奕的唐晚书，对方穿了件白色的连帽卫衣，又在卫衣外面套了件牛仔服，看起来既清俊又精神。
“嚒嚒，我买了早餐。”
莫茉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我草，你不睡觉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