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去找削月,理水,□□位真君。他们也是时候作出决断了。虽然我有不愿沾染凡尘的理由,但,职责终究是职责。”
说这话时,魈始终是抱臂静立,独自依靠在栏杆一侧,与守望璃月的岩神无异,他亦孤身守护在这片璃月不平之地,长长久久,万古千秋。
因他的神是“契约之神”,魈——不会违抗契约。
被你抱在怀中的派蒙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你抬手,隔着她的头冠轻轻抚摸,止住了她的话头。
旅行者敛眉:“仙人,会接管璃月吗?亦或是去质问璃月七星?”
你突然很想知道此刻魈是怎样的心情。
“……”魈闻言,沉默地看一眼面前少年,金色眼瞳中无悲无喜,无欲无求,不知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还是起伏到极致之后的寡淡。
……但直到他消失在风中之前,都未曾再开过一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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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者,你说,魈会不会是仙人里反应最平静的一个呢?”
你无聊地和派蒙玩翻花绳。材料来源于你刚从草史莱姆头顶扯下来的一根藤,事情起源于你拍着胸脯保证自己玩得起也输的起。
少年正在用丘丘人营地中的锅烹饪,他熟练地将锅内肉一翻,撒上调味料,戳戳低下的火史莱姆示意它温度调低点。本意是来捣乱的两只史莱姆敢怒不敢言。
派蒙小手指勾住边角往中间拉,一顿操作愣是翻出了你从没见过的提瓦特花式。
“或许是吧。”旅行者淡淡应道,注意力依旧在手中料理上,“也有可能是喜怒不形于色,毕竟活了千年的仙人,城府深也不奇怪。”
“喔……活了千年的家伙,城府都深啊。”你没什么意义地重复他的话,和派蒙翻出的花绳大眼瞪小眼。派蒙得瑟得在旁边直哼哼。
“……”旅行者突然手一顿,他不动声色地用余光观察你,压低声音问,“怎么了吗?”
“唔……”你苦着脸思索,伸出小手指尝试性勾住绳子边缘,愤怒地发现中间似乎成了个死结,“虽然跟我没什么关系,但,”
“千年坚持履行同一份职责,哪怕是帝君不在的现在,总感觉……好厉害啊。很帅。”
派蒙“呜哇”出声:“你又要叫老婆了?”
“格局小了。”
“哦……那,那叫老公?”
旅行者差点没把手中的锅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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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啊。”你叹口气。
“虽然确实,人也帅我不否认啦,但除了脸以外,其他的地方更加帅气才是真正的帅不是吗?”
“我是说,魈就是这样的人啊。”
你轻轻眨眼,很是感慨地笑了笑。知道高岭之花是怎么形成的吗?无论多么牢固不可破的契约,但凡持续千年之久,终究会带上苦役的色彩,无论是从他人角度,还是以世间普遍的价值观来评判,此时的夸赞都会不可避免参杂远离之情。只有自愿承担的职责,才能在这繁杂之中给内心留存一片净土。
是役劳,是救赎。
旅行者在一旁静静地聆听,不发一言。派蒙拉扯花绳的手松下力来,她歪着头想了想你说的话,很是意外地说:
“没想到啊,你居然也会有这么正经的不涩人时候。”
“什么叫涩人时候……”
“嘿嘿,”手指弯起,掌间花绳失去支撑,她没有在意,单纯地对你笑,“突然间对你有点刮目相看了……呢……”
你迅速抓住花绳塞进一旁的史莱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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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话,刚才哪有人说玩得起输的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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