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嘉至惊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什、什么恋爱！”宣嘉至挺着胸脯，一脸看不出破绽的正直与骄傲，“我的恋人就是学习！”
他拧着手指紧张找补，“爸你干嘛这样问？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新闻了？营销号就是这样，开局一张图，结尾全靠编，乱七八糟的讲。”
宣爸爸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信了他说的话，还是本来就只是随口一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只在关上门出去的时候似乎是叹息了一声，“宝宝，早点休息。”
“爸你也是，注意身体早点休息！”
宣嘉至松了一口气，等宣爸爸走了，他才急忙从枕头下把手机拿出来。
屏幕仍是停留在和东繁的通话界面里，一直没有被挂断。
宣嘉至插上耳机，刚准备开口就听到对面东繁的低笑，以及那声轻而柔软的——
“宝宝。”
宣嘉至从来都不知道，家人之间亲昵的称呼能被人叫得这样缠丨绵悱恻。
心口处又开始发烫，他恶狠狠地威胁，粗声粗气，“不许这样叫我！”
东繁声音含笑，“好，不把宝宝叫宝宝。”
宣嘉至：“……”好气！
对面话音又一转，“那叫老婆？”
宣嘉至心跳彻底一乱，破罐子破摔一般，“随便你！”
真的猛a，从不畏惧堪比虎狼的称呼。
再说了，又不是第一次听东繁这样叫他。
“老婆。”
宣嘉至手一抖，手机“啪”地一声砸在自己腿上，他猛地一锤枕头，脸上冒烟。
可恶！！
为什么和之前听起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宣嘉至忍不住点开了浏览器。
信息素是不是能从网线过来影响到人
——这问题好比照相机能不能把人的灵魂摄进去关起来
——建议题主多吃药
宣嘉至：“……”可恶！
直到互相道了晚安仍开手机，宣嘉至脸上的热度也没有下去过。
临睡前他意识模糊间，突然想到了宣爸爸一言不发从他房间里出去的时候脸上一言难尽的表情。
所以爸爸究竟知不知道？
唐应帆都能看到的推送，除非爸爸手机坏了否则肯定也能看到。
别人认不出他来，爸爸还能认不出来吗？
纠结又疑惑间，宣嘉至慢慢地睡着了。
结果做了一宿的噩梦。
梦里无数个东繁围拢过来，在他耳边叫着一会儿叫宝宝，一会儿又叫老婆，循环得他脑子都快炸了。
等到天光还未大亮的时候，宣嘉至被东繁叫醒了。
语音连了一整晚，手机壳一模全然滚烫，但是谁都没舍得挂掉。
“老婆，该起床洗漱了。”
经过一整夜噩梦洗礼的宣嘉至眼神死寂，心口小鹿也撞死了。
他摸到手机看了眼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