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宣嘉至压下了自己想要怒摔手机的冲动，堵着气扔回了东繁怀里。
东繁一把接过，挑眉看向他，“不玩了？”
宣嘉至想着自己堪堪维持着段位的分数，瞬间低头，鼓着脸颊又从东繁手里把手机抢了回来。
“玩！”
他委委屈屈地看了东繁一眼，试着讨价还价，“我先玩一局。”
东繁仿佛没听见一般，“一套题一局游戏，早做完就能早点玩。”
“一套？！”
宣嘉至眼睛微微睁大，沿着床边蹭到了东繁的身边，膝盖轻轻碰了碰东繁。
等到东繁的视线看过来之后，他才可怜巴巴地伸出食指，“一道。”
东繁手中的书页从一开始就没有翻过一页。
他垂下眼眸，抚了抚自己跳得稍微有些快的心脏，“不要撒娇。”
宣嘉至脸色秒变，气冲冲地踹了东繁一脚之后，身子往后一拧脚朝着床铺另一头奔去了。
东繁看着宣嘉至故意砸在自己身上的双腿，唇角微抿。
视线落下的地方正好在宣嘉至的脚踝处，与alpha比起来精致过了头的关节纤细无比，夜灯下露在睡裤外面的肌肤更是盈润瓷白，漂亮得不可思议。
十多年来的洁癖似乎不存在了，他忍不住伸手圈住了东繁的脚踝，是一掌就能握满的细滑。
“干嘛。”宣嘉至凶巴巴地一蹬腿，从另一头抬起头看他。
东繁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看着宣嘉至的小腿入了迷。
他看着惯会蹬鼻子上脸的宣嘉至，眼眸沉了沉，忽然道，“你把头靠在放脚的地方，是不是不太好？”
宣嘉至：“……”
他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在狭窄的宿舍床上完成了一个高难度的旋转动作，撑着手趴在东繁面前诚恳道，“我们打个商量。”
“什么商量？”
宣嘉至看了眼楼梯下的卫淮升一眼，凑近东繁小声说，“在你恢复记忆之前，少说话，多做事。”
东繁：“……”
他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之久。
在宣嘉至忐忑地以为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的时候，就见东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才认真答应，“好。”
然后他翻开摆在小桌板上的习题集，屈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两套。”
宣嘉至磨磨蹭蹭凑到东繁面前，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牵了牵东繁的衣袖，“我错了。”
东繁只微微一笑，“少说，多做。”
宣嘉至垮下脸。
他沉思片刻，在东繁脸上“吧唧”一口亲了上去。
一触即分之后，他微微扬起下巴，“少说，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