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也问他：“什么时候到的？”
两个人刚确定关系了两天，和他一独处，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任时让还是有一点不好意思，说：“等了很久吗？”
“没有等太久。”
程闻疏也在看看身旁的女孩，他昨晚有提醒，今天任时让没有再穿裙子，换上了一条干净的牛仔裤，上身是一件简单的米白色娃娃领长袖，发后绑了一条蝴蝶结。
楚越常在他耳边形容任时让，是一个有点儿高冷、不太爱搭理人的女生，可程闻疏只觉得，就这样一步一步地跟在他身旁的女孩，软甜可人。
这样想着，他从车把上提起来背包，拿出来东西，一瓶果汁和一罐糖果，给她，说：“课间当零食吃。”
任时让接过来，心中想着，他怎么那么爱给她甜的东西吃。
接下来的几天，每天晚上两个人都会聊，整个学校都知道今年高三的保送，只要他想，一定没有问题，任时让知道他不用担心学习，相对来说，她在学习上花费的时间就要多一点，晚自习回到家后，临睡前还会学20分钟左右，看看书，或做一下题，又想和他聊天，两个人的交流，就由打字变成了语音通话。
有时她嘴上说着要学习，没一会儿就和他聊了起来，什么都聊，从问他为什么会去校庆上表演，到互问双方喜欢吃什么，没一会儿就从一个话题跳到了另一个话题，有一天还聊了些男女之间的话题，她将自己的生理期告诉了他……常常她坐在书桌前，一坐就坐到11点多，一个字都没写。
有时候聊一会她会告诉他，她要学习了，做一篇英语阅读或数理化的大题，她就在这边给程闻疏将英语文章或题目念出来，他就在那头听，也不打扰她，只听着，就算是这样，两个人的语音通话也天天能有一个多小时。
他们不同届，隔着一栋楼，白天见的少，但每天白天也都会见，有时是课间两个人到体育馆后面呆一会，程闻疏总会给她带一点甜品和零食过去，去艺术楼排练两个人也会见，有时候是晚上放学，两个人也会找个角落，牵牵手，说几分钟的话，她再出校门坐上车回家。
这样几天过去，在不自觉中，她其实就和他熟了很多，两个人牵手不用程闻疏再问一句可以吗，想牵便直接牵了，晚上聊天，聊多了以后，任时让也不会再将每一个字细想一遍，斟酌回他，现在是心里想什么，嘴上就开始对他讲什么。
这周五，校庆前一天的晚上，聊了将近一个小时的通话，任时让将脸枕在枕头上，在被窝里，戴着耳机，手机放在枕边，她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上一秒还在闲闲地和人说她的物理学得最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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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是程闻疏清透的声音，他回复她：“哪里学的不好，我可以教你。”
她也不知道，只觉得比起其他科要难学一点，是她最不喜欢的一门课，但她每次也还是能考不错的分数，嘴上应着他：“可以啊，你教我吧。”
他轻嗯，轻声对她重复：“教你。”
下一秒，任时让放下手指，抿了一下柔软的唇瓣，对程闻疏道：“你其实，和我之前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
这也是她这段时间的感受。
手机那头人轻笑一声，问她：“哪里不一样？”
这几天，每一天晚上的通话，都是他主动打过来的，第一声先唤“让让”，聊天时她随口告诉他，她喜欢吃什么后，他就会立马回“给你买”，能买到的，第二天就送到了她的面前，她也不知道他哪来的时间去买，两个人聊天时，不止是她说他听，他也会主动和她说很多话，说一些日常生活中的事情，甚至还会讲好笑的笑话逗她笑。
听到她在这头笑，程闻疏在那头也会跟着她轻笑出声。
还会对她讲好听、动听的话，主动夸赞她昨天漂亮，今天也漂亮，每一天都漂亮，是他见过最漂亮的。
在她的心目中，他彻底从一个冷淡话少，有距离感的学长，变成了另外的形象，变成了伸手就能碰到，连裙子都不让穿，话并不少且十分会讨人欢心的好好男友。
她想了一会，脸贴着枕头，说实话回答他：“哪里都和我想的不一样。”
程闻疏在那头又轻笑一声，然后温声告诉她：“你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一样。”
任时让闻言，心头一动，也好奇起来，认真问他：“哪里一样？”
程闻疏回答她：“可爱，漂亮，聪明……哪里都和我想象中的一样。”
第二天，就是周六，东江中学今天举办庆校建立70周年的校庆活动，学校路边插了彩旗，到处可见横幅和气球，在校内艺术楼前的西广场搭建了表演舞台。
上台演出的学生总共排练了有二十多天，后台直通舞台后的艺术楼，服装、化妆和候场都在艺术楼内的休息室中，和程闻疏约好了时间，表演开始之前，两个人几乎是一前一后到了后台。
现场有做志愿服务的同学，到了以后，先去休息室门口的签到处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