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喜和萧琢对视一眼,下意识觉得事情不简单。
虽新帝登基大赦天下,但先帝下葬还未足七日,实则还处于先帝的孝期,官员百姓都不得饮酒作乐。
司兵参军年纪不小了,又一贯稳重,不会不知道这些,怎么会在此期间饮酒,还意外坠入湖中呢?
聂夫人还在碎碎念:“这事儿连京兆尹都被牵连了,圣上斥责他御下不力,罚了三个月俸禄又命其闭门思过。”
她眼看着还要继续抱怨两句,逢喜的腰受不了了,于是暗暗怼了萧琢两下,冲他使了个眼神:你个傻女婿说句话啊,别干愣着。
她娘其实嘴硬心软好说话的很,若是没有她爹在一旁掺和着,萧琢多说两句好话,她娘就能喜欢萧琢多几分。
这可是个大好的表现机会。
萧琢平常跟逢喜油嘴滑舌没个正经,但是到了面对长辈的时候就头皮发麻失了章法,憋了一会儿,最后才憋出来一句:“母亲,您吃饭过饭了吗?”
聂夫人又是一拍腿:“我哪儿顾得上吃饭?汤一炖好这不就紧赶慢赶给逢喜送来了。”
她像是想起来一样,忙道:快快快,逢喜尝尝娘这手艺有没有进步?”
萧琢这次不用逢喜捅了,脑子终于开窍,紧随其后道:“母亲还未吃饭,正好我们也未吃呢,等我去做几道菜,母亲留下吃晚饭吧?”
聂夫人看看萧琢,又看看逢喜,有些讷讷,像是没反应过来,然后点头:“好。”
上次逢喜说萧琢会做八本菜谱的菜,她还当这丫头吹嘘,没想到萧琢还真会做饭?
只见自己那个不怎么得意的女婿向她行了个礼之后,熟门熟路往厨房方向去了。
逢喜揉着腰坐在聂夫人身侧,被她拉住手腕,她冲着萧琢离开的方向抬了抬下巴,问:“闺女,越王真会做饭啊?”
“会,我和他一日三餐都是他做的,我有时候不忙了去给他打个下手洗个菜什么的。”逢喜还傻乎乎一笑:“他还嫌我添乱,让我等着吃就行。”
聂夫人咂舌,但还是嘴硬了一句:“抠门成这样,连个厨子都舍不得请。”
她看着逢喜满身疲惫,不断揉腰,又心疼:“你怀着身子辛苦,你又没有婆婆能帮衬,越王就算会做饭也是个粗心的男子,照看起来怎么说也欠妥当。
府上下人也不多,我瞧着实在不利于养胎,你吃过饭,随着娘回家去将养吧。”
逢喜连忙把手从聂夫人手里抽出来,拼命摇头。
要命,她要是真回家养胎了,这假孕的事儿不就暴露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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