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简直字字诛心,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将伊莱最自尊、最羞耻的东西剥离下来反复地扎,扎得他血淋淋的,扎得他见不得光,扎得他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伊莱的眼神怨毒,“你有什么资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批评我?”
岁手中的古纹刀往地上一插,“嗡”地一声,吓得伊莱看着那刀脸色都变了。
“我不会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我只会站在强者的制高点上,一你说不过我,二你打不过我,你现在就像一个想与强者讲道理的杠精,明明是在杠,偏偏要做出一副我没错的样子。你想清楚,你哪里有资格站在我面前跟我讲道理,我凭什么又要听你的道理?就像你永远不会听蝼蚁解释一样!”
霸气啊!
白清知被岁这一系列的回怼直接给听懵了。
哪里要跟你整那些虚头巴脑的!讲道理你讲不过,打又打不过,你觉得你自己委屈极了自己没错,别人挑出你的错来你还在那狡辩,那索性不跟你讲道理了,有本事打一架。
别整天一副将别人当蝼蚁最后显得自己最委屈的样子。
错的不是他,是全世界?
呸!他才是错,全世界就他最有错!哪里学来的心机圣母婊女主样儿?西方浪漫史看多了吧!?
伊莱是真的怼不过这个直言直语的岁,他丝毫没有要给别人留面子的意思,每一句话都将他内心最害怕的东西挑出来反复鞭尸。
阵法越来越亮,伊莱已经忍受不住痛苦开始大叫。
但是没有一个人来帮他,他蜷缩在那里,旁边就是他原本的身体。
此时他的眼睛颜色不住地在红与黑之间切换,时而显示的是伊恩的苏醒,时而显示着伊莱的痛苦。
白清知站在一旁看得紧张地捏紧了拳头,眉头深深地皱起。
“不……不要……”
“求求你了……不要……离开伊恩的身体我会死的,我会成为孤魂野鬼的。”
“我不能回到自己的身体,我会被毒素杀死的。”
他开始跪下来,不管是对着岁还是白清知,还是肖问渠,他直接跪下来磕头,希望能得到他们的宽恕似的。
肖问渠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福利诺,想必你已经活了不少个年头了,人本就应该落叶归根、回归自然,自己的人生,活了还不够,还要祸害下一代家主,让人家因为你介入的关系只撑了几年,现在又要夺取伊恩的人生。活了接近三代,你都没有想清楚过吗?”
“我有什么办法,我不想英年早逝……我明明那么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