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自己的皮肉都要被肖问渠撕裂掉了一般。
他抽搐的弧度不大,但是一直在持续,他的身子非常的僵硬,但是岁丝毫不敢去碰他的身子。
她怕此时僵硬的他如果强行被移动,就会出现骨折的情况。
岁看了看旁边的椅子,咬着牙伸脚将它踢置远处,随即伸出另一手拿过了毛毯盖在肖问渠的身上。
岁的手始终放在他的嘴里不让他咬着自己的舌头。
此时的他一点翩翩公子的气质都没有了,看起来那样的脆弱那样的无助。
不知道为什么,岁心里又慌张又难受,一向面无表情感情波动极小的她眼眶都红了起来。
“肖爷……肖爷别怕……没事的,没事的。”
“岁在这里,岁在陪着您。”
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话像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安慰肖问渠。
明明肖问渠什么都听不到。
第一次,她像肖问渠摸自己头那样,去摸他的头。
肖问渠的头发软软的,摸起来很舒服,她摸着他的发不知道这个动作是安慰他,还是在安慰她。
他大概抽搐了五分钟的样子,逐渐平息了下来。
岁抱着他的身子,跪坐在地上,将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
就像是当时食螺怪谈里他抱着自己为自己上药一样,她也抱着他,希望自己小小的身子能够给他一点点的支撑。
“肖爷……没事了……没事了……”
她摸着他的头发,感觉到他的气息逐渐平静了下来。
此时她才抬起自己的手腕,只见上面一道道深深的牙印已经咬进了她的肉里,鲜血已经止住,但是肖问渠的一口牙上满是她的血。
刚才突入起来的抽搐将岁吓得失了方寸,此时理智回笼她才认真地想起了这件事。
自己进来的时候肖爷睡着了……
他应该在吃药的时间却没有吃药……
他在飞机上一直都没有时间吃药,而那个时候她也忘记了。
直到回到肖家看到茶水间的时候她才想了起来,所以连忙为肖爷准备药过来的。
但是肖爷他睡着了,所以她没有叫醒他让他吃药。
莫知明的话回响在了耳边。
‘爷每天吃药的时间分别是早上的8点半与晚上的10点半。不能太晚,也不能太早,总之最好不要超时,更不能忘记!忘记的话事情就麻烦了!’
没有吃药,肖爷就会变成这样吗?
此时她怀里又一次睡了过去的肖问渠呼吸平缓,但是岁生怕他再次发作。
刚才的肖爷看起来好恐怖,那种……那种让人心惊又难受又着急的恐怖。
她不想看到肖爷这样骄傲的人会变成那样狼狈的额状态。
一想到刚才他的样子,她就觉得难受得不行。
“肖爷,您等一下。”岁三两下将毛毯叠好枕在他的头下,随即起身来到了刚才放药的桌子边。
她拿起那粒黄色的药丸,端着旁边的水来到他身边。
扶着他的肩膀让他半倚在自己身上,她将药塞进他的嘴里将水杯凑近在他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