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问渠看着他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忍不住摇了摇头,“无眠,以后你们是要成为伙伴的人,不可这样置气。”
“爷,不是我想置气,那小子实在是太欠扁了,打断我催眠不说,还说我这是小伎俩,而且还把天工开物的压轴刀鞘给弄碎了,那可是您最为看重的刀鞘啊。”无眠说起这个就觉得来气。
那小子怎么敢!
肖问渠笑着摇了摇头,慢悠悠地为他悉数道来,“催眠这一事我听人说是你先对乔家小姐动手,他身为保镖保护主人是应该的,而刀鞘,本来也是拿上去试的,它震碎了那么多灵刀怎么不能让它被灵刀震碎一次?”
“刀鞘的结果无非三种,刀碎,刀鞘碎,成功,总会有一个结局,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刀鞘,不管看不看中,它始终是一把装刀的东西,它失去了它身为刀鞘的意义,在我眼里就不值得一提。无眠,有时候不要对某些东西太过执着,这样会损失更多的。”肖问渠说道。
无眠被说的泄了气,他再怎么看那小子不爽,可爷都没有生气,他在气什么啊。
“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他,甚至把他带到这里来吗?”肖问渠说道。
无眠想了想回答道,“不是因为那小子手上那把刀吗?”
从之前到现在,他们的关注重心都在那小鬼手上的刀上,他身上的谜团很多,但是古纹刀的谜团更多,而且肖爷在宴会上的时候说的很清楚,那古纹刀确实需要这三种光才能看出其中的奥妙,此事已经牵扯到肖家的事情了,爷能不管吗?
“刀是一部分,人也是。”肖问渠说道。
“人也是?就那小子?”无眠被肖问渠这句话给听蒙了,他不明白那小子哪里有值得肖爷吸引的地方了。
“他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你没发现吗?然而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却伤得了阆琊,破得了你的催眠,抵得过白清知的媚术。”肖问渠分析着。
“他有着身为野兽的直觉和警惕,常年都没有真正放松下来过,所以你的催眠对一个野兽直觉的人肯定起不了作用,而他正是因为内心空白没用更多的感情波动,所以才不受白清知的媚术蛊惑。”
“你觉得像这样的人,不是个好苗子吗?”
无眠沉默着没有再说话了。
肖爷分析的非常有道理,那小鬼真真实实的没有任何时候是放松警惕的,而他纠结这么多只不过徒增烦恼。
就在两人谈论的时候,门外响起了扣扣的小声的敲门声。
“爷,您的药来了。”门口,是莫知明雌雄莫辨的声音。
肖问渠收起了谈话朝外面喊了一声,“进来。”
莫知明端着药走了进来,轻手轻脚地放在了肖问渠的桌子上。
一杯白水旁边放着一粒不大不小的淡黄色药片,此时时间已经指向了晚上的10点半。
莫知明准时送药。
肖问渠看着桌上的药朝他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莫知明一个180的大男生听到这句话像个小女孩一样捂了捂自己的脸,“不辛苦,不辛苦。”
“下去休息吧,不早了。”肖问渠没觉得他这样的动作奇怪,笑眯眯地唤他下去。
莫知明点头如小鸡啄米,“好好好。那大人,我先走啦。”
无眠与肖问渠皆是习以为常,没有露出异样之色。
莫知明,天才制药师,工具师,但是他有强烈的性别认知障碍,觉得自己是一个可爱的女生,而且喜欢好看帅气的男生。在读书时他被学校里的人唾弃,被学校的人校园暴力,最后被家里人抛弃,是肖问渠在路边捡到了他,带他回了肖家,并为他取名莫知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