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曾看过,”夙命笑,“眸转流光,璀璨佳人。是美人,人恒爱之。”
“就为此而大费周折?”流光疑惑而有些不安。
“值与不值,那是别人的事,你不必担心,”夙命宽慰她,然后伸了个懒腰,“困了,咱们睡吧。”
流光咬着唇看她斜斜慵姿很是妩媚,越发觉得夙命是个不一般的女子。
睡时,夙命在内,流光躺于外侧,各人一枕,各人一被,是在一床,但又不在一床。
夙命的呼吸很快就悠长平缓,流光睁着眼看着她的睡颜,竟成夜难眠。
第二日,雨下得仍然大。流光随着夙命去与张老一起用过早膳,便坐在屋内,靠着窗,打量着外面的雨势。
夙命借来一盘棋,要与流光下,流光推辞只说不会。
夙命也不走,做起了老师,教授起流光来。就如她所想得一样,流光是个聪明的女子,往来几次,便能好好思索如何布局了。
等到了下午,天空放睛,流光便央着夙命要学骑马,夙命连连叹气,叫着娘子竟不肯与夫君共骑,惹来旁人一顿窃笑,流光更是满面通红。
不过夙命仍是牵了她的马,和流光离开张府,到开阔地去教流光骑马了。
等回来时,张老已经命人备好了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说是送给流光。
流光十分惊喜,对着张老拜了又拜,立即牵着马按着夙命刚刚教的方法去喂食联系感情去了。
夙命也跟张老道过了谢,与他一起去饮茶。
因为有事做,在临滨镇住的几日便是在眨眼之间的事。流光给那匹雌马取名为“卿卿”,足可见欢喜之极。
待到了第五日,夙命才告知流光,要走了。
流光有些不舍。
这个小镇人丁稀少,人情淡容,再适合居住不过。这几日下来,竟有些留恋。
但是夙命却开始收拾行装,与张老殷勤道别。
骑上爱马“卿卿”,流光终还是跟着夙命离开了临滨镇,往那条去彦国的捷径而去。
张老在目送她们走远后,才慢慢沉下脸来。
前几天他派出去的人昨日才回来。
就像夙命在茶棚中听到的一样,太子早已上路去彦国。
丞相还在宏京。
虽然太子认定了是知玉大师在作乱,但是各路寻人的密探还未放弃。
丞相已派人去找桑梓,还未果。
确定这些以后,夙命便决定次日起身,离开宏国。
“已经打扰几日,她也可以骑马上路了,自然要走。”
面对张老的挽留,夙命是这样说的。
张老这才不再说什么。
也对,她若真是担心太子会去彦国,早已不安,怎能处之若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