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被大自然的美丽震撼到忘记呼吸的淳于现,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迷失在美景中的他,仿佛失去了魂魄,忘记了如何行走。
脚步不由自主地慢慢停滞不前,瞬间与那些不怕死的当代驴友们发生了共情。
终于理解了那些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自虐式穿越罗布泊的勇敢无畏者。
“那里就是罗布泊了,天黑之前我们必须赶到湖边,然后在那里过夜,赶紧跟着我不要走散了。”
拓跋离月冷静平稳的口吻,把淳于现一把拉回现实,催促他快点走。
“嗯,好的。”
淳于现找回自己的腿,加大幅度快步跟上前方的拓跋离月。
此情此景下,他的心里有点不舒服,暗暗鄙视自己犯贱。
原本的拓跋离月可是像个小妹妹一样,完全以他为中心,围着他依赖他,反而让他避之不及。
如今可好,换了芯子之后的拓跋离月,俨然一副大姐大的姿态,弄得自己像个跟班小弟,还要上赶着迎合,生怕她不高兴从此不再理睬自己。
这是个什么样的变态心理啊,真是弄不懂自己,魔怔了。
俩人全程没有互动交流,沉默地赶在天黑前来到了湖边,颇有默契地各自从自己的翡翠耳环里取出简易帐篷,快速搭建完毕。
湖泊四周生长着高高矮矮的植物,呈现着墨绿和苍青色,甚至在水边看到了一条用胡杨木挖成的独木舟,一半插在沙土中,一半露在外头,已经腐烂,不知道废弃多少年了。
这片湖泊大约几万平方公里,不知深浅,一眼望不到头。
难怪当地人都把湖泊称为“海子”,果真是“海的儿子”。
淳于现四下看了看,那些植物茂密,有直挺挺的盐角草,开着粉红花的罗布麻,灰绿色的叉枝鸦葱,白色的芦苇,类似仙人掌的盐节木,颇像红薯的不老药,还有星星点点的不知名野花。
“这里情况不明,水也难保安全无毒,还是吃自己带来的存粮,不要轻易触碰这里的一草一木,更不要随意靠近湖泊触碰湖水。”
拓跋离月淡淡地陈述着。
淳于现轻轻地回应,
“嗯,知道了。”
真是很不习惯这样的交流方式,他有些郁闷却也无可奈何地取出馕和水,乖乖地坐在自己帐篷前吃了起来。
不远处的拓跋离月,也坐在自己帐篷前静静地吃着,没有放松警惕,时刻戒备着。
一片薄云轻轻飘过,慢慢拂过夜幕中悬挂的月亮。
他们俩谁也没有注意到,头顶的月亮悄然地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尺寸比先前足足大了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