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晚跑到河边，发现河水并不深，河底散落了大大小小的石头，有的都露出了水面。
河水清澈见底，把鞋脱下摆好放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踩进去，温柔的水波亲吻着脚掌，舒爽极了，这大夏天的，玩水比吃冰棍凉快多了。
“早知道山下有那么好的地方前几天就来了，这河里能不能抓到鱼啊？”
她弯腰往水底看去，在石头缝里还真看见好几条，只是都是小鱼腥，真要抓这个吃估计费半天劲都凑不到一盘子。
程意和阿山也到了河边，同样把鞋脱了，一人拎着一个簸箩分开，弯着腰也不知道拿着那东西在水里干什么。
季晚晚抓了会儿鱼，终于放弃，手上拿着块在水底被水流冲刷的圆润光滑的石头凑到程意旁边，就见簸箩里盛了一些河底泥沙，浸在水里轻晃淘洗。
她弯下腰，长发有不少滑落到身前，被风一吹，在程意的胳膊和脸颊上来回拂动，有点痒。
程意稍稍转了个方向，季晚晚根本没发觉，也跟着转。
“你们这是淘弄什么？河底还能淘出金子不成？”
她就是随口一说，程意倒是嗯了声。“是铁英砂，不过在我们眼里就是金子。”
季晚晚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想来应该就是他打铁用的，但也没听说过打铁还有那么多讲究。
其实程意昨天出门是接到个小生意，对方是开饭店的，想定制几套刀具。
程意的本职其实并不是这些，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也帮村里的老人们打打农具、或者别的什么，谁还嫌赚钱少呢。
偶尔也能接到一些人介绍来的生意，一般都是定制铁器，这个当然就比农具的价格高多了。
家里的库房中其实还储存了不少经过初步捶打炼制的铁块，但那些都是四月谷雨前淘出来的精品，留着还有大用，要是提前用完了就只能再等下年。
这条溪流里的铁英砂含铁量要比普通的高百分之十到二十，再加上匠人高超手艺，打造出的铁器质量也格外好。
季晚晚弯了这么一会儿腰就累了，那两个人还低着头忙的认真，要是她，那么枯燥的重复工作早就扔一边去了。
她走到溪边坐下玩自己的，不过很快视线就又不由自主地往程意身上飘。
季晚晚生活中接触比较多的异性只有许言，他们曾经是邻居，幼儿园和小学的时候玩的比较多，后来观念里有了男女之防就渐渐疏远了。
后来再接触是因为她的某本书男主是医生，虽然跟许言所学领域不同，但他肯定也了解一些，给她提供不少资料。
许言出身书香世家，从小就被教导的礼仪良好，坐着的姿态比她一女的都规范标准，从来不说脏话，还有医生大多普遍有的洁癖，房间总是干净的头发丝都找不到，给人的感觉如沐春风，对谁都温温柔柔的。
而程意这种大多都是班里那些调皮捣蛋的差生的性格，有时候
把她惹的恨不得扎他小人，有时候却又格外细心，让人又恨又暖。
季晚晚的目光在程意的脊背和露出来的小腿上来回看，眼睛有些放光，别的先不说，这身材是她喜欢的那款。
程意突然觉得后背直冒凉气，直起腰猛地回头去看，正好看见她色眯眯、快要流口水的样子，端起簸箩来往岸边走。
走到距离季晚晚跟前时，把簸箩放在旁边，抬脚踩在她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身子猛地压低。
“季晚晚，你要是那么闲帮我干活去，老子可不是能白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