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晚也看过不少武侠电视剧和小说，什么“寒光一闪”，“剑光逼人”之类的形容词很常见，就连电视剧、电影里那些酷炫的武打镜头，也经常有寒光闪过的特写。
她一直以为那都是故意营造出的假象，哪想到真有亲眼看到的一天，而且还是端端正正摆在这里。
季晚晚伸出手轻轻拂过，精铁打造的剑身微凉，水波样的花纹有种流动的美感，细摸表面却是光滑的。
手指试探着碰了下剑刃，她连菜刀都没仔细观察过，也看不出开刃跟不开刃的区别，就算知道开过刃也不会在乎，毕竟小时候有推着自行车在小区里串的人，招呼磨剪子、磨菜刀的。
季晚晚基本上是跟爷爷奶奶长大的，老一辈的人都勤俭节约，用钝了的菜刀不舍得买新的，听见喇叭里的招呼，就拿着菜刀出去只需要几块钱磨好，不管切肉还是切什么又锋利如初。
她看到过好几次，那些人只需要一块磨刀石、一些清水就能把刀打磨好，还经常用手在刃上刮试锋利度。
别人都行，也没见划破什么的，季晚晚当然觉得自己也没问题，结果手刚碰到剑刃，就感觉到了尖锐的疼痛，呀了一声，手指却是已经流血了。
“你胆子是真大！怎么没把你手指头削断了！”程意上来就是一通指责，皱着眉头把她拉过来，捏着手指头肚仔细看了看，发现并不是很严重，这
才松了口气。
就算是他自己轻易都不会直接用手触摸剑刃，还真是不知者无畏。
季晚晚有点生气难受，哼了声想把手抽回来却没抽回来。
程意瞪了她一眼叫她好好站在这，没过多久拿着片创可贴给她贴上。
季晚晚忽然就不生气了，摸着包扎好的手指头感觉有点……甜？
程意没注意到她的表情，走过去把那把打开一点的剑拿了起来，眼中露出了怀念的神色。
“我还以为这些就算是真剑也不会那么锋利。”她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好像又做错事儿了。
“是我忘了提前告诉你，这屋里的剑都是开了刃的，以前有人也不信，赌气用手去碰，力道太大结果手指差点真削下来了。”程意也是见她动了剑有些着急，他说的是真事，而且还是曾经亲眼目睹。
就算医学发达，完全断了的手指头也能接回去，可那个灵活程度也没法跟以前比，还会留下难看的疤痕，男的无所谓，女孩子肯定在乎。
季晚晚点点头，不过还是挺好奇的，“你家里怎么收藏了那么多剑啊？”
程意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握住剑柄把剑完全抽了出来。“这把剑是我爸以前打的。”
嗯？
季晚晚耳朵支棱了起来，她从没听到他说起过家人，结果后面他就不说了。
“铸剑？不是打铁的？”
程意笑了两声，“那不都一样吗。”
怎么能一样！
季晚晚皱眉，要是一开始就跟她说铸剑
，感觉就是一特别高大上又神秘的职业。要是说打铁，给人的印象就一般般了。
都说职业不分贵贱，但不可否认的是，在选择职业上，每个人心里其实就已经分出了层次，否则为什么那么多大学毕业生宁愿在家啃老，也不去餐厅当服务生呢，还不是嫌累又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