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说他这个毛病，程意就嗯嗯表示知道了，下次照样我行我素，季晚晚若是真的极了，就又抱着她又亲又哄，搞的她也气不起来。
这不，剪刀又找不到了。
程意放下书，抓着她的胳膊，把人扯到自己旁边坐下，惊醒了趴在程意腿上睡觉的猫。
“你又来这套，好扎人。”脸颊被他吻了吻，却被程意的胡子扎到了。
右手不方便，他已经好几天没刮胡子了，下巴青青的，用手摸着都扎手，更别说脸了。
程意笑着故意又扎了她几下，被季晚晚嫌弃的推开。
“要不你帮我刮一下吧，明天我想带你去看看爸爸和哥哥。”
听他那么说，季晚晚也不跟他闹了，点点头，按照他说的去卫生间拿了剃须刀和剃须水。
她从没帮人弄过这个，程意一步步教她，虽然被弄的脸上到处都是泡沫，刮胡子的手法也笨拙的很，怕弄出口子，季晚晚只能小心再小心，比他还紧张。
程意看着她眼角的笑容一直都没消散。
村里有自己的坟地，里面埋葬着这里所有人的祖先。
虽然太阳高悬，季晚晚还是有点紧张害怕，一只手挎着竹篮，篮子里装着黄色纸钱。
这里跟城里的公募不同，都是巨大的石碑和土堆，有的年代远一些，土堆变得小了很多。
“别害怕，就是这两个了。”程意拍拍她，在两个坟前停下，坟前和坟头上都长了一些野草。
他蹲下先清理墓碑前的，
但只能用一只手有些费力，季晚晚也赶紧蹲下帮忙。
清理完，这才用打火机点燃黄纸。
程意很是沉默，不知道是不是在心里跟他们说话，季晚晚感觉也没那么害怕了，看着墓碑上的文字，在心里想。
程叔叔、程大哥，程意也是你们的亲人，现在他已经做的很好了，所以请不要再怪他。
一阵风吹来，纸灰打着璇儿，程意检查了下没有火苗残留便拉着她离开。
季晚晚紧跟着他，进到村子里渐渐热闹起来。
路过某户人家时，两人被门口的老人叫住。
老人指指院子里，说之前说好了给她留的染指甲的花，问她还要不要，还有很多。
程意看着季晚晚，她赶紧说了要，老人便让他们自己去院子里拿着塑料袋摘。
老人家种了很多花，大多季晚晚都叫不上名字来。
能染指甲的那种就长在一侧的墙角，粉红粉红的一簇簇。
两人拿着塑料袋一起蹲着摘，老人又拄着拐杖颤巍巍递过来一块白色的东西。
季晚晚不知道那是干嘛的，程意接过。
“这是明矾，染指甲的话会用到。”他说完放口袋里了。
摘的差不多后又跟老奶奶再次道谢，晚上就用那块明矾在小碗里把指甲花捣成泥。
自己不好弄，程意也暂时是个半残疾，拿了根牙签帮她把花泥一点点覆盖在指甲上。
“哎，别乱动。”
十根手指都弄完，程意按着她，要是花泥弄掉了就染不上了。
季晚晚
见碗里还剩下不少，用脚轻轻踢了踢他的小腿。
“你帮我也染染脚指甲吧。”虽然不是穿凉鞋的季节看不到，可晚上能自己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