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晚，分个手而已，你至于吗？要想死也别死在我眼前。”他每个字都带着火气，连雪花都压制不住。
可季晚晚看着不仅不害怕，反而觉得分外亲切。
当程意准备转身离开，她扑过去抱住他的腰，越抱越紧。
程意迟迟没有动作，路过的行人都忍不住侧目看他们两眼。
过了好一会儿，程意才认命似的叹了口气，摸摸她的头，似乎是妥协了。
“外面冷，我们先回去。”
他摸到了她的手，冰凉冰凉的，若是仔细看，其实也能看的出程意眼底青黑一片，精神并不是很好，显然这几天他也并不好过。
季晚晚点头，跟在程意身后死死攥着他不肯撒手，生怕下一秒他就跑了。
进了屋，程意把外套脱了，熟门熟路的去了卫生间，季晚晚跟在后面。
“晚晚，我不会跑，在外面等着，听话，你想看我上厕所吗？”
季晚晚脸一红，后退几步，但依然坚持站在离卫生间门口不远的地方。
等程意打开门，看到的就是她这幅样子，像个被主人抛弃又找回来之后的小狗。
心一下子就软了。
唉，他也真是，明知道季晚晚就是那狗脾气，对跟季唐之有关的事情就一通疯咬，跟她计较什么，跟那边有关的事就应该更加循序渐进才好。
季晚晚走过来想拉他的衣服，程意后退一步，她顿时满脸失望，如果有毛茸茸的耳朵，肯定都难过的耷拉了下来。
“我又不
会跑，你先坐在这儿等我。”他只好拉着她的胳膊，把人轻轻按在沙发上。
然后又进了卫生间，没多久端出盆热水来。
“来，把手给我。”
他说一句话，季晚晚就跟着做一个动作。
程意捉住她的手放进水盆里搓了搓，用毛巾擦干，握着便暖和了许多。
“抬脚。”
季晚晚抬脚，程意却握住她的脚丫开始脱袜子。
“不用，我自己来。”
她往回抽，没抽出来，程意蹲在地上，还是亲手帮她脱了下来。
季晚晚的脚长的并不是很好看，小时候母亲对她照顾的不怎么好，鞋子小了都不知道，结果就把大拇指顶的长的有点歪。
但胜在脚不大，白白的，跟程意的手差不多大，一把就能抓过来，只是此时冰凉冰凉的，微微泛着青，有点像握着冰块。
见他盯着自己的脚打量，季晚晚缩不回去，不好意思的蜷缩着脚趾。
程意面色不变，看起来心如止水的很。
“可能一开始有点烫。”说完，便把她的脚慢慢放进水里。
人体对温度的感知会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比如同样是二十摄氏度的水，在夏天和冬天给人的感觉绝对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