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阿甲执了鞭子就要往石曼生那里走。
“住手。”梅子倾出言喝住。
“怎么?梅公子这是想好了?”柳木白扬了嘴角,但眼神却缓缓暗了下来——呵,还没动手就舍不得了吗?果然是情真意切。
梅子倾看向他,“关于画卷,石姑娘什么都不知道,柳大人何必为难于她。”
柳木白笑了,“本官不是想为难她,而是想为难为难什么都知道的梅公子。”
“柳言之,她是如何对你的,而你,又是如何对待她的!”梅子倾为石曼生不值。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柳言之竟然还能面不改色地对她痛下狠手。
柳木白敛了笑,微微低了身子,与他平视,“下官是个薄情人。所以,只能由梅公子来怜香惜玉了。只要公子一句话,你们都能活着下山。从此山高水远,要多快活有多快活。”他顿了顿,视线投向了那根鞭子,“梅公子只要早些想明白,就能免了石姑娘这一番皮肉之苦,何乐而不为呢?”
梅子倾满心杂乱,柳木白言笑晏晏看着他,一只手举了起来,“一个时辰到了。阿甲。”
“是,大人。”阿甲提着鞭子再次转身往石曼生走去。
“啪——”是鞭子抖开打到地面的声音,地上明明有着积雪,鞭子还能发出这般声响,其威力可见一斑。
梅子倾恨恨地咬了牙,看着阿甲一步一步走到了石曼生面前五步远的地方,又看着阿甲举起了鞭子,还有树上石曼生低着头的单薄身影……
画卷和她……
画卷和性命……
他终是双眼一闭,颓然靠上了椅背,“我答应了。”
闻言,柳木白嘴角僵硬了一下,而后笑了起来,“梅公子果然是个明白人。”他回头,“阿甲,回来吧。”
可是,阿甲就像没听到一样,仍保持着那个扬鞭的姿势站着。
“阿甲?”柳木白又唤了他一声,见还是没反应,心中暗暗有了不好的预感,转向一旁的侍卫,“你去看看,站远点。”
“是,大人。”侍卫对于阿甲大人站定不动的古怪情况有所忌惮,只敢稍稍绕远,想从侧面看看发生了什么,反正他眼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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