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鱼儿上钩,叶颜的气质更加从容,“千真万确,倘若贵妃娘娘不信,大可拿着令牌去送到沈家去请沈家家主亲自检查,只要有令牌,你们再去京城中最大的青楼中找其老板娘,就能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得到了足够的筹码,温宁仪不疑有他,她不信叶颜在丈夫被挟,自己和族人都收到压制的情况下还能撒谎。
她脸上带上了温和的笑意,像是披着一层面具似的,周身压迫的气息也瞬间收了,四周又恢复了祥和的氛围。
她缓缓走出寝殿,找到门外等候多时的柳香朝她耳语了几句,柳香点头应下,匆匆离去,余下的人就只剩下了等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叶颜沉稳的站在养心殿中,余光不动声色的瞟过躺在床上,面色安详的傅醒,面上没有什么表情。
她的动作即使再小心也难以躲过一只专心盯着她的温宁仪。
温宁仪心中呵呵一笑,她没有呵斥叶颜的小动作,也没有当场戳穿她,她知道叶颜想让傅醒醒过来,只可惜,她做不到。
时间长了,叶颜站的都有些腿麻了,温贵妃恰到好处的让人端来了椅子请她坐下,叶颜眼睛盯着那把椅子,没什么心里负担,正要坐下,殿外就传开了通报。
温宁仪脸上闪现出明显的喜悦与期待,她连忙挥了挥手,进来的果然是柳香。
“娘娘,沈家家主说的确是沈家的令牌。”
得到了确是的答案,
温宁仪喜得不见眼睛,将那块令牌把玩在手里看了许久,终于满足的将视线转向了叶颜。
叶颜同样神情复杂的看着她,“娘娘为何不把令牌给沈家家主?”
按道理来说,她和沈逸之已经结盟,将这块沈家令牌交给沈从善,也就是沈逸之的父亲,现任的沈家家主,对于她来说,也算是稳定盟友的一种方式。
然而温宁仪却冷哼一声,“凭什么交给他?”
她睨着叶颜,眯了眯眼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沈从善到底还是沈家的人,谁知道他会不会反水,有了令牌就能召集沈家的背后势力,倘若他反水了,对我来说就是另外一个沈为!”
“那你难道不怕,他知道了沈家令牌在你手里了,心里有怨气吗?”
“一个这么多年都被沈为压的死死的人,难道还有能耐在没有家主令牌的情况下,对我产生威胁吗?”
温宁仪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么希望本宫把令牌给沈从善,本宫还真是有点好奇,这难道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一股探究的视线对着叶颜本人扫射了一圈,却没察觉到她的任何异常。
叶颜眼观鼻,鼻观心,看似什么问题都没有的端端正正的站着,却给生性多疑的温贵妃心中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
“我虽与沈为结亲,可与沈家却并不亲密,何谈什么好处?只不过是感到疑惑罢了。”
她越是这么说,温宁仪越是
不信。
不过不管她信不信,她都不会把令牌还给沈家就对了。
叶颜见她情绪稍有松懈,趁机提议道:“关于沈为的事?”
从一开始,叶颜所表现的目的就极为强烈,她想要将沈为救出去,甚至不惜拿出自己最大的底牌。
看在叶颜如此上道的样子上,温宁仪看她也越来越顺眼,一个知道审时度势的人,她总是愿意给她一些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