堰城，月黑风高。
破旧的城池一片死气沉沉。
城墙上点着几根火把，照着一侧悬挂在旗杆上的尸体。
兵丁们百无聊赖地扑打着蚊虫。
终于，其中一个忍不住跳起来骂道：“娘的，凭什么三营那帮家伙在城里吃香喝辣玩女人，我们就要守在城墙上喂蚊子？”
“别抱怨了，大帅承诺我们明天去镇子打秋风，到时候大姑娘小媳妇的不随便你玩？先忍今天一晚。”
“屁！二营那帮狗东西把周围祸祸了一遍，人不都跑了，估计汤都没给老子们留下。刚才那帮人从外面回来还嘲讽老子，不能忍！”
说话的人头上被枪托猛地砸了一下，“你狗日的小点声行不行！这是大帅的决定，要是被哪个小心眼的听到后告诉大帅，你狗日的不想活我们还想活呢！”
“班长你也太小心的，都是自家兄弟，谁会去告诉大帅？而且我也想见大帅呢，但就我们这帮大头兵，怎么可能见到大帅？”
“巧了，我正想去见你们大帅呢，你可以给我带个路，也顺便满足你这个愿望。”姜辛一个鹞子翻身，稳稳站在城墙上。
他突然出现，把一帮兵丁吓了一跳，急急忙忙的去拿枪。
只是很快，兵丁们老老实实的举手蹲着。
“好汉饶命，有话好好说。”
微弱的火光下，被黝黑的枪管指着的帮人老老实实地蹲着认怂。
“我想找一个人带路，谁对附近的营地，还有你们大帅的驻地比较熟悉的？”
兵丁们都不吭声，这人明显是来找麻烦的，若是让大帅知道自己把人带过去，外面风干的尸体就是下场。
见没有人搭话，姜辛也不恼，只是走到几人面前，抬起一脚踢中其中一人的脖子。
一声脆响之后，那人捂着脖子倒在地上，血液从嘴角口鼻中流出。同时身体不停地抽搐。
“先说好，我只需要一个人带路。”
只需要一个人，剩下的自然没有价值。
“我！我全都知道！”
“我是他们班长，我比他们清楚！”
“……”
几个纷纷出声，姜辛最终在他们期望又绝望地眼神中挑中了首先举手的那人。
随着四声脆响，几个人扑到在城墙上，他们暂时还不会死，但是窒息的感觉会让他们在所剩不多的时间中体味到足够的痛苦。
这是来自姜辛的惩罚。
以暴制暴。
以牙还牙。
这些一分钟前还在畅享明天的人，转眼间就被人送到了地狱。
“走吧。不要耽误我的时间。”
看到姜辛面无表情的踢断了四个人的脖子，李田吞了口唾沫，急忙点头。“壮士……不，爷爷您要先去哪？大帅府还是营地？”
“城墙上有多少人驻守？他们多久会来换班？”
“回……回爷爷，这一段城墙就我们兄弟……几个。另外三个城门还有三队人，换班就要到明天早上了，还要看那帮人起不起得来。”
懂了，乌合之众。姜辛在心里给他们默默打了分。
“那反而简单了，带我去你们营地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