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雯累够呛,但也收获了一大堆干妈,干姐,干姑姑,干姨,全是干亲……甚至还有干奶奶。
卫生所附近,一个胡同里。
这会儿沈依雯已经卸下那一身行头,换回那套脏脏臭臭的烂衣裳,正在检视她的劳动成果呢。
“嗯……二百一十四块五毛六……”
脚都磨出水泡了,稍微走几步,那就是钻心的疼。
好在钱算够用了。
而这会儿,卫生所正闹着。
狂风暴雨,撕天裂地,就差没把房盖子掀开来!
……
“这是怎么了?”
沈依雯一过来,就懵了。
人太多了,老余家几乎全家出动了,那是四婶的娘家。
向南手上全是血,脸还白着,也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而余采霞瘫在一边,之前本就胎像不稳,有流产征兆,这会儿更是半死不活的,人看着都快不行了……
“不像话!”
卫生所,那大夫气的。
“之前就说,病人年纪大,又是一中年孕妇,不能受刺激,必须让她安心养胎,可……”
之前余家那些人,拆下了自家的板子门,用板子把余老头送进卫生所。
正好遇见四房,想起沈玉姗告黑状,就一个个气愤填膺,当场骂了起来。
余采霞正好醒了,听说余老头昏迷,登时又撑不住了。
这么热闹的事儿,肯定少不了沈玉姗。
她在旁边喊着,一口一个“向西死了,余爷也要死了,全是沈依雯那小畜牲害的!”
那典型一唯恐天下不乱的。
这还得了?
余采霞一口气没上来,肚子疼得直哆嗦,若不是人在卫生所,大夫值夜班,兴许今晚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这会儿大夫气不轻,黑着脸喊护士:“走,把病人带走,还有,把那些无关者轰出去,少在这儿添乱!”
沈玉姗翻了个白眼。
“啥添乱不添乱,讲话咋这难听呢?我们自己家出了事,还不让我们担心了?”
沈依雯正好听见这话,她皱了一下眉:“你又在闹什么。”
“沈依雯?”
沈玉姗眼光锃亮地看过来,一把扯住余老大媳妇。
“婶儿,快看她,全她害的,全是她惹出来的,咱们一起上,狠狠教训她,咱可不能受这个委屈!”
她打不过沈依雯,但现在帮手多,老余家这么多人呢。
余老大媳妇皱着眉,觉得好像有哪儿不大对。
突然。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