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成吗?娘,那事儿可还没查清楚呢!”她大儿子沈向东这么说。
余采霞咬了咬牙:“这种事能发生一回,就能再发生第二回,我是不敢赌了。”
“不管咋说,生产队,那边是咱们的地盘……大不了咱们一家不上工了,每天就在家里守着向西,真要是出点啥事,左邻右舍一吆喝,那可全是人!”
哪像是在公社……虽不至于人生地不熟,可真要出了事,只能寻求派出所的帮助。
而且这附近的地形还不熟悉。
余采霞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被这件事情吓坏了,她觉得还是自家地盘安心些。
这边娘几个正商量着,沈依雯悄悄望了眼四叔。
沈青湖站在卫生所外,惨白的月光将他身影拉得老长,他脚边是一堆烟蒂,那烟是抽了一支又一支,就没见他停过。
“你说……”沈依雯看了看她身旁的成隽:“我四叔他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我现在一看见四叔,我心里都怕,就感觉……”
真就像是死火山苏醒了一样。
你别看他不吼不叫,却比别人声嘶力竭暴跳如雷的模样更吓人,安安静静的就能把人震慑在当场。
成隽思忖着:“他似乎……是有了什么主意。不过你可以放心,你四叔并非莽撞易怒的那种人,他心里有成算。”
沈依雯惊愕地看他一眼。
成隽拿手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多用这里。”
沈依雯:“……”
貌似她被成隽嫌弃了!
凡事多用脑,这是指她之前没有用脑吗?
她眼角一抽抽,她上辈子能年纪轻轻入职国家农科总局,甚至成为农科院的荣誉教授,她好歹也是个学霸啊!
“成隽啊,隽哥啊。”
“嗯?”
“呵呵!”
她冲他翻了个白眼,扭头就走了。
成隽:“?”
他好像……惹她生气了?
他若有所思,过了几秒后,才忍俊不禁,反应过来。
他失笑着直摇头。
……
第二天一早,沈依雯醒来时,就发现沈青湖不见了。
“四婶,我四叔呢?”
余采霞正在整理东西,她昨天已经向大夫问过了,向西这伤,在哪儿都是一样养。
在卫生所每天住着也得花不少钱,还不如回家。反正打针吃药啥的,余采霞自己就能忙活。
余采霞说:“他回去了。”
“回哪儿?咱们大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