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兄……”
“上来吧,我背你。”宁时背着宁景秀,沿着岸边一条窄窄的小路向前走着,两旁是高山峭壁。
宁景秀记得以前,宁时也这般背过她,不过,那时候的宁时身量不如现在这般高,肩膀也没有现在宽厚。
“二皇兄,你怎么样?”
“我没事。”
“你是不是诓我?”从那么高的断崖掉下来能没事儿?
“我什么时候诓过你?”
宁时背起宁景秀一路往前走,出现一个山洞。宁时犹豫着走了进去,山洞不深,那头隐隐传来光亮,出了山洞,出现的景象如同换了一番天地。
眼前,是一排排整齐有序的田垄,大片绿油油的禾苗长势喜人。阡陌纵横,延展向村落的木质小屋,炊烟袅袅升起,鸡吠犬鸣相闻。
“爹爹,娘亲,那里有两个人。”在田垄边上玩耍的小孩瞧见了宁时和宁景秀两个陌生人,忙去告诉父母。
田垄里劳作的男女停下手中的活儿,朝宁时他们看了过来,他们挥动起挂在肩膀上的巾帕,向其他人示意,其他人同样看了过来。
“小牛,小花,快去请许爷爷过来。”听了母亲的吩咐,两个小娃娃忙朝木屋跑去。
一会儿后,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叟牵着刚才那两个小娃娃走了过来。其他劳作的男女也因着老叟的上前慢慢围了过来。
“不知小伙子和小姑娘从何而来?”老叟问。
“这位老人家,我们兄妹二人从悬崖跌落,掉入飞流的瀑布之中。沿路走到一个山洞,穿过山洞,便到了贵地。我们身无分文,且有伤在身,能否暂借我们一个容身之所,等我们养好了伤,便会离开,不会叨扰太久。”宁景秀娓娓
道来。
宁时和宁景秀身上都已浸湿,衣着确实称不上体面,不过两人的好相貌是村里人未见过的,加上可怜的境遇,容易引起在场淳朴村民的好感和同情心。
老叟捋了捋胡须,“收留你们不是不可以。不瞒你们说,我们这里已经很久没有外人来了。你们既然来了,就是缘分,不过你们离开此地,便不要和别人提起,否则会受到诅咒,老夫并非危言耸听。”
“老人家,我们是信守承诺之人,不会告知他人的。”
“既是如此,你们便跟我来吧。”
许老伯家是一个大家庭,他和老伴育有六个孩子。
“丁公子,丁姑娘,你们就跟老夫的幺女一起住。”
宁时宁景秀隐瞒了姓氏,自称姓丁。
许老伯的幺女许莹是一个大方热忱、勤劳细心的中年女子,她有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大女儿和二儿子已经成家,未成亲的小儿子和许莹夫妇一起住。
“丁公子,丁姑娘,我给你们一人收拾了一间屋子。”许莹热情的款待着宁时和宁景秀,她手里端着一叠衣物,“你们的衣服都湿了,容易着凉。这是我家小子和丫头的衣服,虽然有些旧,但都洗得干干净净,你们别嫌弃。”
“谢谢许姨,您想得太周到了。我们哪有嫌弃之说,感谢您还来不及。”宁景秀说着,接过衣物。
“许姨,能不能麻烦您安排我和妹妹一个房间,她受伤了,我好照顾她。我不需要睡床,给我弄个小榻就行。”一直未做声的宁时开口了。
许莹倒没觉得什么不妥,她爽快地答应下来,“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