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辞了解一桩心事，整个人畅快多了。
回到家姜晓正好打过电话来，叶书辞便将这件事告诉了她。
“啊，我以为你们还在断断续续聊天呢。”
“哪有，”叶书辞笑笑，“都是聊工作，聊生活，一句暧昧的话都没讲过。”
姜晓有几分不解：“这个林南看起来挺不错的，你怎么这么快就说拜拜了？”
“我对人家没感觉，也能看出来他对我有意思，总不能拖着人家。”
不过说起来，叶书辞真没想到林南居然有个谈了五年的女朋友，毕竟谈了五年还能分手的男人，多少都是有点问题的。
女孩的青春最宝贵。
“我说，”姜晓口气变得揶揄，“你是不是因为跟沈赐重逢之后，就觉得林南索然无味了？”
“毕竟我可是记得某人夸过林南憨厚老实呢。”
叶书辞皱皱眉头。
第一印象确实憨厚老实，这个无可厚非，后来经过粤菜馆那件事，她感觉林南行事风格冲动，得理不饶人，不是一个适合结婚的对象。
“跟沈赐可没关系。”
虽然一般的男人的确比不得沈赐，可毕竟世界上只有一个沈赐。蹉跎这些年，她似乎都失去了当年的勇气。
既然聊到了沈赐，姜晓也就多说了几句。
“沈赐这些年真挺努力的，我也是后来听人说的，他爸爸公司倒闭之后，他负了一身债，一边要打工还债，还得赚学费，饭都快吃不起了，啧啧，太难了……”
“很长一段时间沈赐都是吃咸菜度日，当然这个也是我最近听来的，不保真，不过他很苦就是了，也没找人抱怨过，一个男人就扛过来了。”
“太不容易了。”姜晓又说，“还有个瓜，沈赐父亲出事之后，跑得最快的就是陈清润娘俩，无语。”
叶书辞从没往深层次思考过。
只知道沈赐父亲入狱，公司倒闭，意味着他失去了靠山，却从未考虑过，一身孤傲的少年面临的竟然是此生从未有过的窘迫，他向来重情重义，甘愿帮那个明面上的父亲还债。
“不过啊，”姜晓嘿嘿嘿笑起来，八卦之魂燃起，“我还听说有几个年纪大的女人喜欢他，愿意帮他还债，他拒绝了，硬是自己扛起责任，大学期间把几千万债务还清了，被称为海大的传奇。”
挂断电话之后，叶书辞的心跳久久都没平息。
她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见她去律所给张小川送饭，又碰到了沈赐，不过这次沈赐跟一个陌生女人在一起，卿卿我我，看到她也不理，反而轻视地瞄了一眼。
男人嗓音冷淡，几乎丛生出了寒气，令人脊背发凉：“叶书辞，这里不欢迎你。”
“啊啊啊！”叶书辞抓狂着醒来，被子被踢到了地上，满是抓痕的枕头也暴露了她的愤怒，要知道她睡觉还算老实，从没做过踢掉被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