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喊。
喊不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了门外的喧哗。
像是人吵了起来。
她站起来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道怒火拉满,嫌弃又怨恨的话。
“我当初就不该听任何人的话,把你生下来!”
这句话吼完之后,她听到高跟鞋哐哐哐急促落地的声音。
她推开门去看,就见权玉敏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电梯里面。
而在走廊的尽头。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孤零零的立在窗口。
宁楚楚从没见过权问言这个样子。
他宽敞笔挺的后背微微弯曲,漆黑深邃的目光飘向地面的一个阳光斑点,他向来入骨的骄傲好像在一刻被人打散。
刀刻斧凿的完美面庞上写满隐忍,落寞,萧条。
孤零零的像被全世界给抛弃了一样。
宁楚楚看得都觉得难过。
讲真。
那样的话,真的是全世界,最残忍最伤人的话。
没人能选择自己的父母。
更难的是,有些人的出生还不被父母欢迎。
他可是连,父亲都没有的人,只有一个母亲。
“喂,你没事吧。”
权问言抬起头来。
刹那间,他刚刚一直盯着的光斑落在了宁楚楚身上。
权问言忽然看到了光的样子。
温暖的,柔和的,亮了他的眼睛。
宁楚楚一步步走过来,带着满世界的光和温暖,看得权问言想把她抓过来,塞在自己怀里好好暖一暖的时候。
宁楚楚松了松她小肩膀,“我的肩膀借给你,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权问言:“。。。。。。。”
权问言把宁楚楚送回去了。
路上,权问言的手机依旧在响。
这次倒不再是他老妈的电话了。
而是助理高峰的电话。
“怎么搞的?他们都到我那里去了!”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权问言挂了电话,他看向面前的宁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