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间里有柳苇，格子间外围了一堆工作员都在看她哭。
监视器前站了好几个，摄像、副导都在。
王导跑过来，前面的就让开了。
王导戴上耳机，听着这让汗毛直竖的哭声。
柳苇还在说台词，跟哭声相比，说台词的声音就小得让几乎听到，是看到她的嘴在动，都反应到她在说话。
王导的心都揪起来了。
“他骗我……！”
“他说会跟我结婚，我年龄到了就去领证。”
“我敢出门，他让看着我。”
“他住的地方有好多。”
“我好怕啊妈妈。”
“妈，我好怕啊……”
工作员没有一个说话，摄影棚里格外的安静。
王导看着监视器里这个女孩的动作，她说话的时候，哭的时候，都会看自己的肚子，是珍惜，是疼爱，而是恐惧。
她害怕自己的肚子。
柳苇开始自己加词。
“我想打了的……它得太快了！之前还是平的，突然就大了……我敢去药店买药，我听说吃药能流下来……”
她瞪着张惶的眼睛，仿佛在述说她曾经想过改正这个错误。
但观者却被她吓出一身冷汗。至少王导就被吓毛了，这么大的肚子吃药根本流下来，再搞成死胎或是大出血问题就更大了。
有很多但缺少性-知-识，还缺少避-孕-知-识，而流-产-知-识就更少了。
王导相信，在这个社会上一定有意外怀孕的女孩子敢去医院，自己私下买药吃，打掉孩子最终导致大出血被送到医院急救这样的新闻他没有看过十个看过八个。
——难能期待这些女孩子会严格按照药盒上写的药量吃药吗？
她转动自己聪明的小脑袋想一想，三个月吃这么多，我六个月吃两倍行行？两倍行吃三倍能能打下来？
王导没有喊卡，哪怕现在柳苇拍的素材已经够剪了，但他觉得应该打断她，让她继续发挥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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