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从残破的战旗上滴答飘散,兵器在尸体手中滑落沉埋。
也许,能在血漠之上永恒的,真正穿过数千年岁月,带着历史的沉重感,抵达了这里的也就只有阳光了吧。
虞又寒拍了拍身上的血沙,从戒指里掏出数瓶酒,甩给身旁慕容秀等人几瓶,自己拿起一瓶就往嘴里灌。
苦涩的感觉涌来,让虞又寒清醒了不少。
倒是一旁的慕容秀几人拿着眼中怪异的瓶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死不了。”
虞又寒哭笑不得,对着几人又是灌了一口,“我干了,你们随意。”
诸人相视一笑,拿起酒瓶,也是一口灌下。
“咳咳,虞哥,你这是什么啊,这是酒吗,怎么跟个毒一样。”
慕容秀在一旁捂着喉咙,咳嗽了好一阵。
“我来试试?”
黄武良见状嘿嘿一笑,猛灌一口。
“爽!虞哥好东西啊,再来几瓶。”
“滚。”
“虞哥!”
“师兄!”
“滚。”
尸堆中,无情的虞又寒拒绝了黄武良一次又一次。
直到集结的号角声呜咽的响起,几人随军回到血城,黄武良都在身边嚎个不停。
再次踏进古老的血城,疲惫的三宗弟子才放下了一颗紧绷的心,深夜里原本古朴的血城,如今看起来竟是如此亲切。
“乖徒儿,为师要去议事殿复命,你可先回。”
太一老道抱着拂尘,和蔼的看着虞又寒道。
“师傅,早点回来哈,给你准备两条华子。”
虞又寒嘿嘿低语道,让一旁的太一老道瞬间眉目舒展,到底是自己的徒弟,没白养。
老道一甩拂尘,哼着歌,御空前往最中央的议事殿。
就在虞又寒与几位狗友打了招呼,急不可耐地奔向昭天殿大营时,一道轻音在耳边陡然响起。
“不错嘛,小子,我看到了”
姬清夜的语气还是那般挑衅高傲,好似人欠了她千八万似的。
正穿梭在血城繁琐的街道上的虞又寒一愣,嘴角后知后觉的浮起笑意。
记忆大概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
到达米迦勒所住宫殿外时,银白的月华照亮了整座血城,一切的事物都散发着淡淡的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