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起什么事，虞又寒收敛了笑容，声音微弱又断断续续。
“米迦勒，不要，再出现上次的情况了好吗。”
“嗯？”
米迦勒闻言，看向虞又寒，但虞又寒的脸已经被长长的刘海遮住，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又寒弟弟，这是天使的职责所在哟，即使是下次，我依然要遵照主的意志，挺身而出的呀。”
米迦勒俏眉舒展，盈盈一笑道。
“即使又寒弟弟陷入危险，我也会做你最坚固的盾。”
“可是”
虞又寒埋着头，一直盯着光啸，一动不动。
“你想过自己吗。”
“自己？”
米迦勒眼神闪烁，扰乱了一窗天蓝星河。
“对，比如说，自己做主之类的，不用随他人意志活。”
虞又寒猛地抬起头看着微笑的米迦勒，双眼泛红。
颤抖的声音淹没在风中，却依旧引起了四周昭天殿弟子们的注意。
千百双目光汇聚而来，米迦勒神情一滞，双眼微合，内心首次出现了局促不安的情绪。
短暂的沉默，被无限拉长。
淅沥沥的雨仿佛成了剑，带着前所未有的沉重与刺痛。
突袭而来的心痛几乎将她杀死。
那种程度这一生曾有过一次，带着令人窒息的极度绝望与悲伤，剧烈到感官都失去了知觉。
只是这种感觉仅仅持续了几秒就消失了，就好像是别人强加给她的。
“米迦勒，你是主最强的战士，可怜的是，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似千万年前她的平铺直叙。
耳旁的雨声渐渐汇成一句让米迦勒心如刀绞的一句轻音。
眼前的虞又寒双目泛红而炽热，雨水打湿的衣袍在风中猎猎。
他在等她回答，然而他不知道，他几乎就要把她推上了悬崖。
就在气氛压抑到冰点之时，一道带着雄浑灵气的吼音打破了世界的寂静，也将米迦勒从往日的回忆中拉回现实。
虞又寒也意识到了米迦勒情绪的波动，他似乎说了对米迦勒来说很过分的话。
两人默契地转动僵硬的身体，看向最前方正在演讲的星辰海，一时无言。
前方的星辰海，一身戎装，长长的披风在风雨中飘摇，语气却是异常坚定。
“东界的诸位。
这或许是我们第一次并肩作战，我也没有太多的大道理与诸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