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和音想了一下，摇头：“没有。”
他喉结滚了滚，似乎想坦白早上的事情，犹豫片刻后还是把话咽进肚子里。
超市里。
陆时瑜照例到熟食区拿了些食物放进购物车里，看了一圈四周后，装作漫不经心一般推着车走向女性用品区。
他拐到货架前，看着眼前各式各样包装的女性用品，心里有些犯难，这夜用和日用有什么区别？
还有长度和薄感这种要求？
他拿出手机点开周和音的对话框，本想问问她，措辞了半天还是删掉了，转而求助Siri。
还没等到Siri的回复，站在不远处的导购很快捕捉到了商机，快步走过来，熟练地招呼：“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陆时瑜青筋直跳，这让他怎么说。
“您是要给女朋友买吗？”导购看出他的不自在，“这款产品一直是我们的热销，肤感不错……”
还没等她说完，陆时瑜快速先红着耳朵从货架上拿了同款丢进购物车里面。
“还需要点其他的吗？”
“不用。”陆时瑜推着购物车准备离开，他是绝对不会在这家超市买衣服赔给周和音的。
社死这种事情，发生过一次就够丢脸了。
直到他看见货架上贴着火状的标签纸：女士文胸、内衣全场限时八折起。
他停下脚步，转念一想，大不了他以后再也不来这家超市了，如果他没买的话，万一周和音今天没有换洗衣服怎么办？
陆时瑜做足了心理准备：“那个什么……内衣。”
“好的。”导购挂上职业微笑，“我们有聚拢型和外扩型的，主打款是纯棉和……”
他听着导购滔滔不绝地介绍产品，额上的青筋直跳，但面上不能发作，陆时瑜扫了一眼货架上的盒子，目光落在其中一个。
“要这款是吗？”眼尖手快的导购从货架上拿下来，“请问您女朋友需要什么尺码呢？”
陆时瑜舌尖抵住上颚，薄唇紧抿，这他妈他上哪知道啊？
万一尺码买错了，她穿不了或者是款式她不喜欢，不管是哪种假设都能气得他说不出来话。
导购观察着他的神色，表情一言难尽，突然问他：“您是不知道？”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陆时瑜露出一个温文尔雅的笑，拿过包装盒仔细看上边的备注，但他也是实在看不懂，只能装样子拿了一盒放进购物车里。
然后他推着车快步离开的同时，在心里默默把这家超市和这位导购员拉进黑名单。
陆时瑜回到家的时候，周和音正蹲在地上逗lucky玩，她穿着白色打底点缀胡萝卜的长袖睡衣，袖口还带着花边，很是可爱。
“你没事了？”
周和音在颅内发出一连串吐槽弹幕，“那阵缓过去就好多了，你买什么了？”
他下意识把手往身后缩，这个动作却更加激起周和音的好奇心。
“你该不会是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