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曦但也不是沉着脸，就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看了江淮半晌，才问道：“你想好了吗？”
江淮点了头：“嗯，下午给班主任打过电话，住校申请已经提交上去了。”
凌晨曦说：“你做的任何决定，我都不阻拦你，但是江淮……为什么住校？因为我吗？”
江淮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其实想说，这是你家呀，就算躲也不应该是你躲出去。
但是，这话最终没有说出口。
江淮耷拉着眼皮，他的眼皮很薄，显得整个人有点冷淡。
半晌，他冷静的说：“既然哥哥说，我对你的心思都是吊桥效应所导致的，那我出去呆一段时间，没准自己会恢复了。”
凌晨曦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吊桥效应是他自己说的，反驳就是推翻自己的说法。
两人无言半晌。
江淮突然抬头说：“明天我就开学了，所以……晚上，哥哥能早回来一会吗？”
他的称呼从哥哥变成凌晨曦，又从凌晨曦变成哥哥。
……
凌晨曦这一路上都心不在焉。
邓成功看着人说：“怎么了？没睡好？”
说完，也不等凌晨曦回话，邓成功又自言自语的说：“也对，天天下戏这么晚，鬼才心不在焉。”
凌晨曦：“……”
话都让你说了。
你让我说什么？
他懒散的点了个头，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今天应该是最后一天了吧，凌哥。”李开开车到站，下车的时候，他对着凌晨曦说。
凌晨曦拂了一下衣服上不存在灰尘，点了点头。
“那个……凌哥，”李开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你们如果下戏早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我下午的时候可能晚会儿接你。我表妹来了，你说她好不容易来一趟，我总得陪人到处转转。”
“去吧，”凌晨曦倒是无所谓，半晌又突然想起来昨天答应小崽子要早回家，他说：“晚饭之前接我就行。”
接着想了一下，他又补充：“你若是实在没空的话，给我打个电话，我打车回去。”
李开哪里敢让老板自己打车回去，较忙道：“保证能回来。”
……
今天是拍摄的最后一天，下戏比较早，四点就结束了。
原本今天是杀青宴，但是因为答应了小祖宗晚上早点回去，凌晨曦就推掉了。
李开大概还会两个小时才能到，凌晨曦回到了酒店里等着。
大约五点的时候，他接到了一通电话，原本以为是李开，结果张口的却是一位女士。
凌晨曦：“您好，哪位？”
“你好，请问是凌晨曦凌先生吗？”声音甜美，年龄估计也不大。
“是我。”
“您好，这里是市人民医院急诊室，请问你认识一位叫小枳的小姑娘吗？请问她是你什么人？”
凌晨曦心里一紧：“她是我……妹妹，请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