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脑子烧的不清醒了？
凌晨曦叹了一口气，俯身伸手擦掉小祖宗的眼泪，声音也缓和了下来：“小鬼，你讲不讲道理。”
这生病的小祖宗不想讲道理。
他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眼泪啪啦啪啦掉个不停。
凌晨曦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放柔了声音说：“不凶了，也没有不要你。”
江淮的眼睛有点红，埋头窝在凌晨曦肩膀上，闭嘴不说话，像个小孩子。
以前生病了也这样吗？
凌晨曦倏然想起赵冲和周亚丽，江淮从小生活在那种家庭环境里，恐怕生病了也是没人管的。
他或许早就习惯了一个人扛过去病痛。
所以，江淮生病了宁愿自己扛着也不告诉他。
想到这里，凌晨曦心软了了一下，他侧首看着江淮，询问道：“带你去医院可以吗？”
江淮摇了摇头，眼泪在落在凌晨曦衣服上，湿了一小片。
“不去医院。”
这小孩脾气还是倔，再不去医院就傻了。想到这里，凌晨曦突然有点不合时宜的想：不会现在就是傻的吧。
看小祖宗现在的状态，显然不是正常模式。
他越想越惊，抿了下唇，担忧的问：“江淮，1＋1等于几？”
一直在墙边站着装木偶的李开：“……”
不是生病的问题吗。
怎么还做起数学题了。
问题就是，一个真敢问，一个真敢答。
李开亲眼看着小祖宗微抬了一下头，皱着眉，不情不愿的吐出来一个字：“2”
然后他看着一旁的凌哥很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有病去医院好嘛。
算数题救不了你们。
“凌哥，”李开最终没忍住，问了一句，“是不是带人去医院看一下？”
哪知道凌晨曦还没开口，小祖宗率先瞪了他一眼，趴在人肩膀上，在他凌哥看不到的角度。
就瞳孔乌沉沉的，特别吓人。
李开：“……”
在你哥面前刚才哭的像个小绵羊。
这会儿看我装什么大灰狼。
凌晨曦没注意到两人的互动，低着头哄道：“那跟我回家去？”
小祖宗趴在他脖子间抿着唇，歪了一下脑袋，还是不说话。
行，他知道了。
这明显还是不乐意。
生病的人，凌晨曦也不好强行带人离开，他看了一眼门口的离开，开口道：“去校园外面买点药吧，再来个退烧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