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曦在这坦诚有直白的话里转了身，江淮站在他的身边，就这样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窗外的灯火璀璨，江淮的眸子映在光里，光里有倒影的长睫，睫毛下藏了个觊觎了许久的人。
那个人看着他倏然笑了一下，抬手摸了一下唇，温沉的问：“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追求我？”
江淮先是愣了一下，半晌点了一下头：“嗯。”
接着，可能觉得一个嗯太单调了，又问：“那我可以追你吗？”
凌晨曦想了一下，笑着说：“那我要是马上就答应，岂不是显得我太好追了。”
两个人这会儿距离离得很近，光影落在江淮浅色的唇上，带了一点浅粉的柔光。
凌晨曦看的心痒，手指在江淮的嘴边轻点了一下。
他像是突然收起来一向在江淮面前的年长几岁的老成，略带点轻挑的说，“得来的太容易，某人要是不珍惜怎么办。”
江淮抓住某人乱动的手，嘴角也带上了浅淡的笑意。
“那哥哥，你说怎么办。”他咬着声音，含笑的看着人。
因为发热的缘故，声音比之前更低更沉，像是十二月落在火炉旁的漫天大雪，让凌晨曦的睫毛颤了颤。
这种情景下，哥哥两个字也变得不正经起来，像是在调情。
好在凌晨曦的脸皮够厚，接受良好。
“看你表现，”他的手还被人攥在手里，他笑着，用一种公事公办的态度说：“什么时候达到满分，什么时候……就归你。”
凌晨曦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着江淮的眼睛，带着点笑意问道：“所以，要知难而退吗？”
江淮的将人的手指放在唇边碰了一下说：“不退。”
“那祝你好运，”凌晨曦眼中的笑意更浓了，不过，江淮虽然烧退下去了，却眉眼还是透着生病人的疲惫。
他抽出自己的手指，看着人说“那现在我可以去休息了吗？江先生。”
江淮说：“不在这里休息？”
“没确定关系就留人过宿，是要扣分的。”凌晨曦伸手开门，又在出门时想起什么，温柔的看着人说，“晚安，江淮，做个好梦。”
门打开又被关上。
江淮看了一下自己的指尖，这里还余留着凌晨曦的温度，他浅笑了一下道：“好梦。”
……
凌晨曦回到家，坐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心跳声才渐渐慢了下来。
他根本没有自己表现的那么淡定，沉默的那一瞬间，他看着江淮的眉眼，同意的都要脱口而出了，但好在最终控制住了。
他要给两个人留点时间。
确切的说，是给自己留点时间，在之前，就算他是喜欢江淮的，但潜意识里还是把他当成孩子在照顾。
他知道江淮不喜欢这种感觉。
凌晨曦不想因为这种情感上差异影响两个人。
……
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微信消息。
凌晨曦刚沐浴完，头上还滴着水，他愣了一下，快速的拿起来，果不其然是江淮发来的。
他胡乱的拿毛巾擦了几下。
江淮：明天早晨我送你？
凌晨曦想了一下：好
江淮：明天去哪？公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