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零久眉心一跳，心想完了。
“哎呀！先生，这是女厕所！”
姜樾脸皮颇厚，冲来人抱歉一笑：“我媳妇在里面，怀着孩子呢待久了我担心出事。”
季零久在隔间里狠狠翻白眼，呸！谁是你媳妇？谁给你怀孩子？
“是吗？那你也得注意分寸，这可是女厕所。”来人将信将疑的走开。
厕所门又被踹了一脚，“还不出来是吧？”
季零久闷声不开腔，姜樾气乐了：“从沙漠里悄悄出来，还瞒着所有人，都以为你他妈死在里面了，玉哥为这事儿跟我老死不相往来还放出话来，我姜樾要是敢踏进玉沙关一步他都能让我出不去，先不说对不对得起我们三个为你心惊胆战，就说说你这么做对不对得起把你当亲妹子的玉哥！”
被他一说季零久是真愧疚，刚旋开门栓就被他揪了出来，姜樾将她抵在墙上怒气冲天：“你他妈不躲了？你知不知道老子有多担心！”话腔一变，喑哑下来：“虚惊一场这词儿真他妈好。”
“对不起。”季零久扯扯他衣角，不敢抬头，她说：“樾子，对不起啊。我这么做，是不想你们再继续牵扯进来，虽然有些欠考虑，但是…”
“但是个屁！我一句不想听。”
“真对不起，樾子。”她抬头，看一眼他，又低下去，乖巧的认错模样。
姜樾努力平息怒气，就着这姿势半晌没说话。
“阿樾？你在这里啊。”司韩韩似乎喝多了，被伴娘扶着来厕所催吐。
季零久赶紧推开姜樾，说：“那啥，我婶婶还在外面等我，我先走了。”
“等等，我和你一起走。”姜樾越过司韩韩要走，却被司韩韩拉住，她面色酡红，应该是醉酒上头。
“韩韩！”伴娘将她揽到自己身上。
“这是阿樾啊，没事的，你放开我。”司韩韩推开伴娘，抱着姜樾手臂，憨憨的撒娇：“阿樾，你看我今天好看吗？以前说过穿婚纱一定在你面前穿，你看我穿婚纱好看吗？”
这叫什么事儿？姜樾拉着季零久，司韩韩拉着姜樾，三人在女厕你拉着我我拉着她，还有个场外观众。
季零久挣开他
的手，想走，被姜樾瞪一眼：“不许走！”
司韩韩满目含泪：“阿樾啊，你说我今天到底好不好看嘛。”
姜樾叹气将她送回伴娘怀里，说：“韩韩，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别闹。”
司韩韩的眼泪滚落：“我没闹，就是想知道在你眼里穿婚纱的我好不好看！”
伴娘不忍：“姜樾你就说一句好看哄哄她又能怎么样？这些年韩韩为了你过成什么样，你不知道我可是看在眼里。”
季零久觉得尴尬，她也跟着劝：“你夸她一句又不会少块肉。”
“你闭嘴。”被姜樾轻斥，季零久缩缩脖子，白眼一翻，扭过头不看。
姜樾认真看看司韩韩，温声道：“韩韩，你今天很好看，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子。”
司韩韩靠在伴娘肩上笑着流泪：“我想了这天七年，总算是如愿了。”
她松开了姜樾，看着姜樾和季零久离开的背影，吐得一塌糊涂。
季零久偷看了一眼姜樾：“你不伤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