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丽母亲抱着女儿痛哭了好几分钟。
翻来覆去说的?就是她的?后悔。
而陈晓丽像是早已哭干了眼泪,此时竟一点?要哭的?样子都?做不出来了。
“妈……”
“我的?女儿啊,你怎么不早说呢?”
这句话仿佛是一个魔咒。
陈晓丽整个人为之一僵,面色苍白如?纸的?喃喃。
“妈,我说了,说了很多次。可?是,可?是你说,让我忍忍,说这一切都?很正常,多磨合磨合就好了,可?我真的?受不了了,这么多年了,他不准我对别人笑,不准我说话大声,就连我哪天的?表情不对,他都?会拳脚相加……”
她痛苦的?抓了一把头发,指缝间全?是枯黄易断的?碎发,上面还有一些未完全?凝结的?血渣。
“妈,我真的?受不了了……”
三?个人在?房间里?待了那么久。
阿勇多少也猜到沐一函是想?做什?么。
家暴?她说这是家暴?
他不为所动,继续怒吼着:“贱人!水性杨花!我打你难道是我的?错吗?我是那么的?爱你啊,要不是你惹我生气,我怎么可?能会动手?”
隐隐约约,不堪入耳的?咒骂声透过不隔音的?墙壁。
沐一函问默默垂泪的?陈晓丽母亲:“现?在?,你还觉得?,这只是小打小闹吗?”
吱呀一声,门开了。
沐一函三?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她站在?最前面,对骂骂咧咧的?阿勇道:“以免你不懂,先提醒你一句,家暴也是犯法的?!”
穆云走?到她身边,在?后面补充:“嗯,触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罪’和第?二百六十条‘虐待罪’以及《婚姻法》第?四十三?条。”
沐一函轻声:“你倒是记得?很清楚。”
穆云弯了弯唇,不急不缓道:“我是天才嘛。而且,手术期间就看出这个丈夫不太对劲,没想?到……”
阿勇:“你们想?干什?么,她可?是我老婆,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保镖把那个无能狂躁的?男人压制住。
沐一函把选择权又还给陈晓丽,“既
然遭受了那么多,干嘛伤害自?己放了这个渣男,你的?事,你来决定,到底要怎么办?”
陈晓丽母亲:“这……”她还是不想?闹得?太难堪。
陈晓丽早已哭干了的?眼睛里?只有坚定:“妈,我想?告他,我要告他。”
阿勇恼火的?抬起手掌:“你这个贱人,臭婊子,你敢——”下面的?话没说出来。
因为沐一函手一抬,直接让保镖们叫他说不出话来。
沐一函把陈晓丽拉过来,让她看清,这个男人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强大和可?怕。
只要她想?,随时可?以让他从她的?世界消失。
陈晓丽努力克服恐惧,咬牙道:“阿勇,我们离婚。”
沐一函松了口气,给了她一个拥抱。
“做得?好,我会帮你,你一定要彻彻底底摆脱这一切。”
——
接下来的?几天,在?沐一函友好合理的?“劝导”和“思想?教育”下,阿勇终于和陈晓丽离了婚。
并且贴心的?找机会,把他扔到了一个偏僻的?支援地区里?。
不出意外的?话,余生都?不会再出来恶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