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柠和他对视了几秒，一时没有说话。
或许是早就有陪她出行的打算，今日司钺穿的休闲款西装，深蓝色的精致袖扣为他多添了几分绅士和内敛，银白色眸子因内里的点点柔情而显得愈发明亮生动。
好似能从她的沉默中得到鼓励一般，司钺得寸进尺，压着越来越快的心跳声，低低地问：“柠柠，你想……了解一下我吗？”
他这样子，让伊柠也跟着严肃和紧张起来。
她认真地想了想，“我可以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司钺绷紧下颌，点头：“你说。”
“你为什么，会一直跟着我？”
未尽之言，已经不需要说得太清了。
伊柠是真心疑惑这个问题。
她记得司钺初时对她态度并不算好，陌生又疏离。如果说第一个超梦世界相遇是意外，那，总不能意外六次吧？
第一个超梦里，她和司钺之间也没什么。虽然记不太清了，但是，一个是丧尸，一个是人类。几日的相处而已，就算因纠葛而有所依恋，应该也只是一时的吧？
面对伊柠直勾勾看过来的视线，司钺浑身一僵，犹豫了一会儿，才道，“可能是因为……好奇吧。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这样坦诚到近乎示弱的话，居然是出自一个外形如此冷漠矜贵的人之口。
伊柠一时没了话，正好这时饭菜摆上来，对话就此暂且中断。
之前看她资料上显示的是出身自外城区贫民窟，但伊柠用餐的姿势仪态意外的自然优雅。司钺没有多想，只以为是经纪人让她学了这些。
吃饭的过程中几乎无声，司钺心焦得很，但又不敢催得太紧。
晚餐至尾声，伊柠纷乱的思绪也理清了。
“抱歉，当下我还是要以事业为重。”
伊柠没故意拖着他，直截了当地给出答复，“或许娱乐圈里的这点成就对你而言不算什么，但是，对我而言非常重要。所以……”
司钺起身，疾步到她身边。
那双银眸好似要祈求了一样，盛着明显的慌张不解和委屈，“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要你放弃自己喜欢的事。”
他弱弱地说：“事业和爱人……也是可以共存的吧？”
“爱人？”伊柠忍不住挑出这个词，很是诧异。
“恋爱、男朋友……都行。”司钺神色黯淡地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