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别否认,你认识,应该是在医院见过忍足,知道他是一名医生。”七海相信自己观察得出来的推理。
“在医院见过忍足根本就不稀奇,他是医生,你是患者,又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你这反常的撒谎否认就很奇怪了。”本来很平常的事情,你反应很反常就不对劲了。
“知道我为什么怀疑你杀了人吗?在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刚处理完血腥痕迹的尾巴,你可能不知道,我是绫濑七海,是个侦探,不要小瞧侦探的鼻子,灵敏程度不亚于缉毒警犬在茫茫人海物品中寻找毒品的精确。”
中山双手紧握拳头的低头在强忍心中的胆怯和惶恐不安。
“你可能不知道,在你推开洗手间门的那一刹那,那股淡淡散不去的血腥味在寒冷的雪天里是有多么明显,简直是扑鼻而来的亡魂,像是死者不甘的在诉说冤屈。”
麻生蹙眉低声问身边的迹部,“你闻到了吗?”她怎么感觉七海说得她浑身瘆得慌。
“……”闻没闻到迹部不想说,他只想问,七海这是在说鬼故事吗?不是侦探推理吗?
“哈哈哈,你真的是个侦探?不是一个灵异故事的编辑?”中山笑着试图把七海的话往玩笑上面引导。
七海没搭理他的内心挣扎私欲,顺着早已编辑好的思维逻辑推理下去,“我们四个人同时出现,甚至忍足为了迁就生病的我刻意陪着一起落后几步在迹部和麻生后面,而你,一眼看过来,直接略过耀眼的迹部和精心打扮很惊艳的麻生,眼神落在忍足身上,紧张的停留了两秒。”
七海承认忍足成熟稳重有魅力,时刻吸引路人的目光,但是,他和迹部同屏幕出现时,光芒或多或少会被迹部那如太阳照射的刺眼般掩盖几分。
通俗点来说,一般人第一眼注意到的往往更多的是孔雀开屏的耀眼迹部,而不是性格内敛的忍足。
可以理解中山是那少部分注意到忍足的人,只是他在看到忍足时,神情莫名紧张什么?
不容中山来得及思考,七海语气冷酷的说,“因为你知道忍足是一名医生,他对人体血腥味敏感,你怕他会察觉到什么。”
“哈哈哈,不要玩侦探推理游戏了,我看你是误会了,什么人的血腥味,那是我杀鸡时不小心残留的血啧才让你闻到血腥味。”尽管中山嘴上推脱着在辩解,可脸色慢慢变得苍白难看。
“这可不是什么侦探推理游戏,那也不是什么鸡血是人血。”七海喉咙发炎的清咳嗽两声,鼻音浓重的哼了哼鼻子,左手习惯性的玩转着耳边垂下的头发,把她缠绕在手指上转圈圈。
“就当这是一个侦探推理游戏吧,你想听一听我补全的完整故事吗?”七海修长的眉头随着她灵动的眼睛一挑。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突然七海抱歉的问。
“中山北刚”他看着迹部和忍足那高大威猛像保镖一样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他弱弱的极不情愿的说出名字。
“那中山桑,你愿意听吗?”七海也不在乎他愿不愿意和真和假,她开始故事还原的推理。
“你在蔬菜水果供应商铺或者是类似的农场上班,因为下雪的原因,蔬菜水果的供应和需求并不是很紧张,今天大概十一点多你才晃晃悠悠的开车后箱无车盖的送货车送蔬菜水果过来。”嗓子极度不舒服的七海干咳着咳嗽了起来,还引起了鼻涕不雅观流出来。
“用我这个吧。”忍足很有绅士风度的递上浅蓝色的手绢。
七海:“……”
这年头真的还有男人随身携带手绢?
“谢谢。”
七海也没有瞎客气的点头感谢接过,用忍足的手绢擦鼻涕,总比当着他们几个人的面流鼻涕失面子强。
擦了鼻涕后,七海顺手把手绢揣裤兜里,又接过忍足递过来的温开水小口小口喝,喝完送给麻生一个不爽的白眼,好像在说,你这个侦探助手可以下岗了。
麻生这种大小姐接收信息的脑回路和一般人不一样,她以为七海要她配合着装逼,忙不迭的接过话把心里疑问表达出来。
“你怎么知道他是十一点多左右送蔬菜水果过来的?”又是网络上搜的?这个也能搜到?为什么她刚才只搜到店铺的几张照片和网友的几句评论?根本就不是什么网红店啊。
“我们到这家店的时间是十一点五十,上下时间相差不会超过十分钟,在我们达到的时候,店铺门外左边停着一辆破旧无车盖的送货车,这雪是十一点我们开车过来时才开始下的,从下雪的时间和落地的大小,以及停雪的时间和掩盖雪地车轮胎痕迹的速度可以推算出他到达的大概时间。”
他们到达时,店铺旁边那辆送货车的车轮胎印迹还没被掩盖,说明他只比他们四个早到半个小时左右。
“这个怎么推算?”麻生茫然的闪闪无辜的眼睛偷偷问全能的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