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本来想拒绝的,她都能推断出后面的剧情了,看其他人紧皱着眉头竖起耳朵神情严肃的盯着对方。
“怕提醒他按时就餐的人打不开门,一般都会就一把备用钥匙在房间外面的墙壁上挂着。”
与此同时还已经走到房间门外,指着墙壁上的挂钩和手上的钥匙比划着,“之前我就从这里拿的钥匙开门。”
“打开门,我就发现阳一被匕首一刀毙命刺在心脏,衣服上流着大量的血迹。”说到这里,他脸上还有心有余悸的寒颤。
“当时我脑子一片空白,嗡嗡嗡的杂声乱响,像是短暂的失去了听觉。”那种感觉像是五感在慢慢消失。
“我条件反射的用医学知识给他做急救。”一眼就能判断失去了生命特征,他还是不敢相信,不甘心。
“过了一会,我才慢慢恢复理智,可阳一身上可能存在的凶手证据还是被我破坏了。”后知后觉的懊悔不已。
“恢复冷静的第一时间,我的直觉告诉我,阳一是被谋杀的,所以当我看到书桌上那份遗书时,即使是他的亲笔遗书字迹,我还是充满怀疑。”
“既然怀疑,我就不能破坏证物,房间里的其他物件,我也一点都没有去触碰。”特别那时候他刚听完七海的悬疑推理案件叙述。
叙述完一脸悲悸神情紧张又期盼的目光看着七海,不知道是想让七海立马说出真凶是谁呢?还是想让七海夸他做的好?
七海仅仅是冰冷的回了个,“嗯”,冷漠又干练。
越过这群人紧张灼烧的殷切视线,把眼神投向忍足,“今天都有哪些访客?”
当了半天木头工具人的忍足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除了我们这几个人相约在这里,松本阳一老师那里根本没有访客。”不过……
七海听到没有访客?诧异的蹙起秀气的眉毛,不一定是需要登记的访客,熟悉人也算。
忍足很想说,他单纯的想学七海推理时的卖卖关子,故弄玄虚的慢说了句话,怎么就被抢话了呢?
“我问了女仆,上午来过四位松本阳一老师的熟人。”忍足这下学乖了。
“不过没留意时间,只记得先后顺序,第一位是松本阳一老师的经纪人。”
“第二位是松本阳一老师的助手。”
“第三位是松本阳一老师的徒弟。”
“第四位是这几年常照顾松本阳一老师的保姆。”
作为一名替补侦探助手,忍足还是比较合格的,他咳嗽了几声,四个人就挤过人群站到七海面前了。
摘掉眼镜,揉着微红眼眶的大腹便便头发已然成地中海,大热天依旧西装革履很正式的矮胖男人,强忍着泪水,“阳一怎么可能自杀?肯定是谋杀,上午我们还讨论什么时候出版新书时间最佳,现在就……”
“绫濑侦探,你是日本第一女侦探,是一眼看穿的恶魔名侦探,你可得找出真凶。”语气很压抑,情绪非常低落。
见七海沉默不语的盯着他,他稍稍有点不自在马上解释,“我是松本老师的经纪人,鄙人平田桥。”
“我是松本前辈的大学学弟,大学时期一个社团的成员,都是写作社的。”
说起这个,他脸上露出自嘲的苦涩,“前辈很有写作天赋,大学还没毕业就写了本很有潜力的书,直接在xx报刊上连载发表了,紧接着陆续写了几本爆款的新书,还记得当年他拿过不少作家奖,后来被好几家出版社同时看上。那时候的前辈可谓年少有成,意气风发,称得上‘松本天下。’”
“是啊,那时候我还在读医,我还记得我有几年的学费还是阳一替我交的。”没办法,学医费时又费钱,松本久秀能坚持读到博士,很大程度上要感谢他弟弟。
“s,说重点。”七海的白眼都翻到后脑勺了,恨不得给他一拳让他清醒清醒,好家伙,你到底是经纪人还是迷弟?
你是来洗脱嫌疑或者充当证人的,不是让你来回忆“松本天下”的,更不想听你安利松本阳一大作家的作品。
难道,这就是成功的经纪人?无时无地不在安利和推销?这也是你秃顶变地中海的原因吧。
七海乱糟糟的在心底吐槽了几句,“你今天来找死者是有什么事吗?”
矮胖子把擦拭完眼镜戴上,小小的眼镜,肉嘟嘟的脸上胖乎乎的挤在一坨,显得很有喜感,“是阳一老师给我打电话的,让我过来先看看初稿。”
“松本阳一不仅仅是我前辈,还曾经一度指导过我写作,是我亦师亦友的好朋友,我这份经纪人的工作还是他推荐的。”平田桥语气里不仅有尊敬,还有感激之情。
“我没有什么写作天赋,哪怕受过前辈指导也没多少长进,可我真喜欢文字,喜欢写作,前辈见我真喜欢,写作一分钱都挣不到还为爱好发电。”
“一次偶然的机会,前辈让我帮他文章做校正工作,发现我虽然写作水平一般,却意外很有欣赏鉴定水平,就推荐我去当作家经纪人。”他当然知道当年前辈是看他没钱吃饭,直接接济他,又怕他自尊心受挫,就换着法补贴他。
“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把前辈自己的作家经纪约签给了我。”这种恩情,他怎么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