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莞莞将头发撩向耳后，“我今天发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
昏黄的灯光照着顾思尔的侧脸，他安静而又沉默地看着她，似乎再等她的下文。
“这个。”陆莞莞从空间里拿出一个玻璃瓶。
这是他们迄今为止发现的唯一一只母虫的复眼，与其他工虫不同的是，母虫的眼球呈现血红色的晶体状，像漂亮的红宝石，十分稀有。
漂亮的红宝石，普通人应该都比较感兴趣吧？
陆莞莞偷偷打量顾思尔的神情。
但她有些失望，阿尔他的表情显得很平淡，只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他，语调不见一丝起伏，“挺漂亮的，这是什么？”
他现在的表现似乎远没有看到她主动把牛奶喝完来得高兴。
为什么阿尔反应这么平淡？
嗯……难道他不喜欢这个？
“这是母虫复眼标本。”陆莞莞恹恹地答了句。
阿尔反应很平淡，难道是是因为不够珍贵？
她想起舍友喜欢的电视桥段，大多是女生们收到了珍贵的珠宝首饰，虽然这是她收到的第一个母虫复眼，但往后如果要去虫巢，应该会碰到更多。
嗯，确实不够珍贵。
她自顾自地又从空间里拿出了另一个玻璃罐子，“你看看这个？”
顾思尔微微一笑，昏黄的灯光让她辨别不清他的笑意。
“蝗虫的变异心脏。”陆莞莞揭开谜底，这个东西珍贵，普通蝗虫的心脏跟人体的相似，都是心脏瓣膜包裹着晶核。
但这个蝗虫的心脏不一样，整颗心脏都结晶化了，大概晶核本身想把整个心脏取代掉，但这种进化方式是错误的，这导致幼虫在卵中已经死亡。
在她看来这比宝石还要珍贵。
陆莞莞捧着标本瓶，安静地看向顾思尔，似乎在期待他的答案。
顾思尔轻笑一声，走过来摸摸她的脑袋，“莞莞的收藏都很有趣。”
从超市回来以后，她开始变得有些奇怪，总是在思考什么问题，神游太虚的模样让他担心了好久，他本打算换岗的时候再找她，没想到她先跑来了。
她在思考的问题是关于他的吗？
是他想得那样吗？
他心中隐隐生出期待，满心的喜悦快要溢出来，但他又不敢确定，只得按耐住心中的欢喜，柔声问：“有事找我？”
抱着标本瓶的小手紧了紧，陆莞莞低头看自己的脚尖，“嗯。”
“什么事？”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快要压抑不住的情绪让尾音微哑，在寂静的夜色下显得格外的清晰。
陆莞莞心有所动，抬头望向他。
漆黑的眸里印着无边的月色，让人经不住沉溺其中。
清风袭来，周围尽是他甜冷悠扬的沉香味。
“阿尔，我”好像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