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程彦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再再离开，半响后才回神想起她说的“两清”，低头看清手上的东西后，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区区一张白纸条，居然也有脸说是符箓？！
难道就因为昨天测试得了个“初级”，便张狂到用这东西骗人了吗？
……真是没救了。
程彦昌又朝苏再再的方向看了一眼后，一面转身离开，一面将手上的白纸条捏成一团丢到地上。
但要是他回头看，便会惊异的发现，刚刚被他丢掉的白纸团委屈的动了动。然后像被微风吹动一般，贴着地面朝苏再再的方向滚去。
“嗯？”苏再再察觉，说了句“等会儿”，便降下一点车窗。
“啊？”正要打方向盘的柏竹听了扭头看向苏再再，疑惑。
正要开口问她是不是忘记拿什么东西时，眼便一下子睁大，看着一个白纸团从车窗缝隙中掉进来。
恰好落在苏再再摊开的掌心里。
然后又微微动了动，一副委屈的小模样。
“他居然把你丢了啊？”苏再再看着手上的纸团。
然后，在柏竹瞪大眼的眼神下，苏再再掌心的小纸团又委屈的晃悠了一下。
“小、小再。”柏竹瞪眼，看着那个纸团。不太确定的开口，“它动了？”
苏再再听了扭头看向柏竹，一脸“你怎么这个表情？”的模样，“柏二叔，之前的小肥啾你不是已经亲眼看见过了？”
“那、那不一样嘛……”柏竹讪讪。
时间太久他都要忘记家里那只小肥鸟其实是一道符，而不是真正的小动物了。
这样想想，自己和它整天吵来吵去也是挺……幼稚的？
不过刚想完一扭头，便见苏再再正瞅着自己，似乎在说“哪里不一样了？”
就连她手上的小纸团，好像也同样微微偏头，一副无辜的模样瞅着自己。
……莫名可爱。
“算了。”苏再再收回视线，重新看向手上的白符，啧啧摇头后又说，“是他不识货，我们不生气。”
对！我们不生气！
一直在兜帽里的小纸人终于忍不住了，“呼！”的一下冒出来。在柏竹再次睁大眼的视线中飘到苏再再手掌心里。“嘿咻”一下抱起对它来说，就是一大坨的小纸团。
“吭哧吭哧”的往兜帽里搬的同时，一面宽慰小纸团。
你等着，我最近可会粘东西了。马上就把你重新弄平整！
？
小纸团憨憨一懵。
不明白会粘东西和弄平整之间，……到底有什么必要的联系？
而柏竹一直瞪大眼。直到小纸人抱着纸团重新跳进苏再再的卫衣兜帽里不见后，这才扭头重新看向苏再再，后知后觉的发出感叹。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你老是穿带帽卫衣了。”
感情是里面有秘密啊！
“嗯，这样挺方便的。”苏再再一面说，一面抽出原本夹在《千草集》里的支票，慢慢撕掉便准备丢掉。
却被柏竹制止。
“等等。”
“？”苏再再的手顿在车载垃圾桶上，扭头看向柏竹。
见他指指撕碎的支票说，“为以防万一，你最好留个底子。”
“这么谨慎啊。”苏再再笑，但还是听柏竹的拿出手机，按照他的说法将支票重新摆好，拍了好几张照后，这才将它丢到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