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待谢瑾瑜跟她说话,只可惜往日谢瑾瑜话还挺多,今日不知为何,突然变成了锯了嘴的葫芦了。
沈芳疑惑地看向谢瑾瑜,刚好谢瑾瑜松了口气,也看过来。
又是四目相对,谢瑾瑜感觉身子又有些燥热。
他微微吞咽了口口水,问沈芳:“可有不对?”
沈芳摇头:“没有。”
“那你为何如此忙活?”
“师父曾经说过,毒往往一种好分辨,比如砒霜,乌头毒,说出来就能让人戒备。而往往最不容易让人觉察的,是明明单一看来都是很寻常的东西,才会让人放松戒备,可往往多种凑到一起的毒,才更为致命。”
“刚才这几个凑在一起,能使我中毒?”谢瑾瑜闭目,脑中思索着何人能下手。
“只是预防而已。”沈芳解释道:“我对香味比较敏感,用毒下毒解毒本身就是我所擅长,自然提前给你排除了才好。”
谢瑾瑜看着她一心一意为自己打算的样子,只觉得怎么看怎么好看,心里舒坦,嘴唇也微微扬起:“多谢。”
沈芳侧头看了他一眼:“跟我说谢谢,有点太客气了。对了,为何要装作中毒?”
谢瑾瑜神色忽然郑重了起来:“我收到了密报,南边可能要兴战事,我怕军中哗变。”
“哗变?”沈芳忍不住跟着皱眉。
可她又忍不住想了想,来到南越遇到的形形色色地人,刚才房间中看起来各有打算的将领。
一时间,她又觉得谢瑾瑜地担忧不无道理。
“是刚才屋子里的那个?”
沈芳忍不住想,是方脸的那人,还是黝黑的那个,还是小胡子……
似乎知道她得猜想,谢瑾瑜及时打断了她:“不要想那么多,如果凭眼睛看一眼,就能看出来孰是孰非,孰忠孰奸,那天底下就不会有冤假错案了。”
沈芳想了想,也是。
往往最不受提防的人,才隐藏得最深,这样才能更让人卸下防备。
两个人都没说话,门口却响起了脚步声。
沈芳一个转身从床上下来,瞬间站好,谢瑾瑜则是一个打滚,仰躺在床,双目紧闭,气若游丝。
仿佛即将归天。
沈芳把他身前的被子给他盖好,嘴角忍不住就是一抽。
都挺会演得。
将来倘若他不掌兵,她不号脉,说不定他俩可以搭个戏台子,唱个几出。
都是戏精!
傅生白着脸,躬身端了熬好的药上来,沈芳接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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