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嘞！”妲己媚眼如丝，满是柔情地挽着萧琮玉的脖子，“之前都是我带你出去散心，这次成你带着我了。现在看景色就好。”
萧琮玉想把妲己身上这满是自己鼻血的衣服换掉，太丢脸了。
“你穿道袍不好看的……没有皇后装好看……我的皇后装。”萧琮玉把“我的皇后装”这个词咬得很重。好像这个词语的任何一个意思都是她喜欢的一样。
萧琮玉又想起了该说点什么其他的，但她还是想把这件衣服给妲己换下来。
妲己眼里只有萧琮玉了，她不知分寸地说：“我不穿好不好看？”
说着妲己作势要脱掉这件道袍。可她双手刚要摸着衣服时，萧琮玉就掉了下去。
“你要吓死我啊？”妲己心有余悸。
“你要不要看看你说了些什么话？”萧琮玉全身一麻，差点抱着妲己摔在地上。
“你又不是没看过，要不要我脱衣服给你看？”
萧琮玉舌头打结，浑身一紧。直挺挺地抱着妲己往地面栽。
“喂！你振作一点！我现在不会飞啊，我告诉你。不要吓我！”
萧琮玉立马振作了起来：“我们在天上呢，你别逗我。我真受不了你的逗……”
“我说的都是实话啊……而且，我是自愿的……”
萧琮玉要是放任着妲己说，她的鼻血肯定是又保不住了：“先别说话，你硬要我再流鼻血给你看是不是？”
“人家喜欢你嘛……”妲己有点怄气，好像自责似的怼着自己的手指。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啧……我原来还觉得我俩岁数差得多，你会看不上我呢……”
“人家喜欢你嘛……”妲己重复了一遍这句话，好在萧琮玉还暂时顶得住。不然还真的飞不稳了。
妲己想起什么似的，急冲冲地对萧琮玉说：“你我种族不一样，而且就外貌来说也看不出来。你的现在，正如我的现在。而且……”
“而且什么？”萧琮玉带着妲己飞在天上，她有点不解地问着妲己。
“因为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呀。”
妲己话里带着小女孩一样的俏皮，显得不怎么正式。她不知道这些话会不会把她的心意传递到萧琮玉的耳中。她有点害羞。
“萧琮玉很早的时候就喜欢师傅了。师傅把我带大呢，家里的人对我不太好呢。一切都是师傅给我传文传武，让我作为一个女孩子也能拥有一个精彩的人生。师傅让我自信。我建功立勋，称王称帝，全仰仗了师傅的教育。我对于师傅又何至于爱慕……算私心，算报答。不论是师傅你把我算成什么，萧琮玉都想一直陪着师傅。相伴相守，天长地久。人生短长，不离不弃……”
“你……”妲己听见这话，心里突突跳，不敢相信。
“是真的吗？”
妲己有点惊讶于自己的失言，但比起她脑子里的另外一句话“你是准备过的？”显然她觉得要好得多。脑子不是立即停摆已经很好了。不然迟迟说不上来话，尴尬着也不太好。
妲己的这番话让萧琮玉猝不及防，她想仔细考虑一下再回话的。但能传达出自己心意的话语怎么只会是想出来的呢？
萧琮玉正因为自己对着妲己说了压心底的话，而有点失魂的时候。就被妲己一句话拽了回来。
“你看我的脸，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我还能跟师傅开这种玩笑吗？我想……”
“不看！你别掉下去了，摔什么撞什么地方也不好！你想要我答应吗？我答应过了呀，我嫁给你。我要你尽早跟我回去见我妈。而且那天晚上你是真没放过我呀……”
“这……”
萧琮玉带着妲己仍在天上飞，听见这些话她内心缓和了下来。虽说这些话不是她想听的话，但她也不知道她想听什么。这个场景不如她想的那样。或者冷淡了？或者热烈了？但她就是很平静地记住了这个场景一生，又很平静地把这个事情回味了一遍又一遍。
“我以后也不会放过你的。”萧琮玉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