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尔伦呢，你就不担心他？”
他只字不提魏尔伦偷偷来见他然后被赶走的事情，此时他只想和弗勒佐说些话，让他别再看那本该死的书。
弗勒佐变回本体，就坐在中原中也腿上，这么一靠。
“调查团不还没到吗。”
“……”
“欧洲确实有些很麻烦的家伙，但阿蒂尔回国了，至少法国就不会为难——指着讨好我，他们也要斟酌着对哥哥下手，如果他们非要动，全杀了就好了。”
中原中也还是不说话。
弗勒佐回头一看，发现他脸红了许多，身体也僵硬，一双钴蓝眸子左右乱瞟，于是好奇的歪歪头，翻身过来，将中原中也压在沙发上，低头用耳朵贴着他的胸膛。
“你心跳的好快，中也。”
中原中也咬着牙：“你起来。”
弗勒佐才不，他只稍微起身一点，就着这个姿势把从犬身变成人身的浴袍穿好。
“不要。”
“加德！”
弗勒佐似笑非笑的看他，一双弯眸月牙似的，在他唇边啄了一下。
“中也，你是在怨我这些天不和你说话吗？”
他装作委屈的样子，眼泪说来就来，尽管知道是异能，但还是叫人心疼。
“可我现在状态不稳定嘛。”
中原中也抬起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不叫他靠近。
“这就是你每晚睡狗窝的原因？加德，你之前……当幼犬的时候都和我睡一个床上。”
“因为当狗确实会变笨蛋。”
弗勒佐一本正经的回答他。
中原中也：？
栗发青年跪坐在他腿上，指着自己的脑袋。
“不会思考太多。”
他这些天总在想，人在世界上是为什么，究竟有什么是不能舍弃的。
食物吗？那个又轮不到它们选他。家人吗？可他离开了阿蒂尔和哥哥也活的好好的，如果离开中也……可能会难过一段时间，但时间久了也没什么。
中也现在看着不害怕他，可……
弗勒佐知道这些问题没有意义，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去想，于是干脆分散精力了。
“我害怕啊。”弗勒佐抱住中原中也，轻声道：“我怕自己又失控。”
他怕的要死。
中也又不是阿蒂尔，也不是哥哥，万一受了伤怎么办。
他怕的快要疯了。
妄念自心底滋生，化作丝丝缕缕的黑烟，人有了妄念，就软弱了起来。
中原中也听出了其中将自己视若珍宝的小心翼翼，莫名觉得自己被轻视了，他享受着弗勒佐的投怀送抱，又不好打断此时的柔情蜜意，心中又冒火。
加德，他把他当什么了？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