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雾宜,你帮妓。女说话啊?”
男人然后面向林明达,装出往日里他最擅长的那副可怜模样:“警官,是这老女的,是她主动要卖的。”
田沁萍气得脸都红了,但只低着头,闭着嘴只选择息事宁人。
“她是妓。女,那你是什么,嫖。客吗?”程雾宜坐在椅子上,声音不大,却字字珠玑,“郑俊鹏,大学里嫖。娼是可以开除的,你最好嘴巴放干净一点,把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林警官说,否则我送你去复读。”
“……”
“好了好了。”林明达出来主持公道,“小伙子,阿雾,你们都冷静点。”
没一会儿,一个低阶民警送来一堆卷宗,林明达看了一会儿,再看两人,脸色就有些变化。
“郑同学,卷宗显示,你在二零一五年八月,就和报案田女士有过一起公交车猥亵的纠纷,是这样吗?”
郑俊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那是因为……”
林明达:“就说是还是不是。”
“……”郑俊鹏艰难地点了点头。
“那田女士。”林明达不带任何情绪,进行着办案流程,“这回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请你如实作答。”
田沁萍老实说了。
因为是目击者,程雾宜得以也看了看那卷宗。
卷宗显示,二零一五年的八月份,郑俊鹏涉嫌在公交车上猥亵妇女。
而卷宗末尾,有三个人签字画押的痕迹。
程雾宜眼皮跳了跳。
目击者&证人那一栏上,赫然签着,景峥的名字。
“萍姨,你和景峥,早就认识吗?”程雾宜愣愣地问。
田沁萍点了点头。
半小时之后,三人走出了派出所。
郑俊鹏想嫖。娼的心不假,但因为没有发生具体的侵犯性举动,所以派出所也只能照章办事,口头教育了几句就放郑俊鹏走了。
春夜的风是暖的。
一旁的郑俊鹏抱着手,讥笑道:“阿雾,我发现你和景峥好像还真挺像的,都他妈爱多管闲事。”
“你和景峥走那么近,应该知道他不是个正常人吧?”他在她耳旁低声问。
程雾宜眼波动得厉害,咬着唇看他。
郑俊鹏低低道:“阿雾,景峥霸凌我,你怎么也该猜出来了吧,你当时,不是还阴差阳错帮过我吗?”
“你给我闭嘴!”程雾宜朝他吼。
“闭嘴,我他妈闭什么嘴?”郑俊鹏看着她,“阿雾,明明我们才该是一类人,你为什么要和景峥一样,站在道德至高点上审判别人。你知道景峥这个人有多变态吗?上次在文化宫你应该看到了吧,你知道他看到血会变得多兴奋吧。他在床上掐过你的脖子吧,他把你折磨得很厉害吧。怎么样,舒服吗?爽吗?你们小心点,别玩脱了。”
程雾宜气得发抖,举起巴掌想给郑俊鹏一耳光,却被他眼疾手快给拦住。
男人中等身材,力量却远强过程雾宜,此刻就攥住她白皙纤细的手腕。
“我和景峥一起长大,阿雾,他妈妈是被人虐待死的,所以他就去虐待别人。你知道小时候景峥是怎么收集死鸟的吗?他会专门跑到摩天大楼的玻璃幕门边,等着那些鸟撞向玻璃、坠落、咽气,越是浑身鲜血的他越喜欢。”
“所以阿雾。”郑俊鹏苦口婆心,“我是真好心劝你,否则你连怎么死在景峥手上的都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