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总体成绩都不错——另外有一位同学重点提出表扬。”24班班主任姓李，也担任班级里的数学老师。
他站在讲台上扶了一下眼镜，说不出是惊喜还是惊吓，“数学最高分在我们班里，是——钟泽晟同学。”
他带头鼓起了掌，全班的掌声如潮水般轰轰隆隆，李老师拍了好几下讲台，才让他们安静下来。
然后很自然的，班主任找了钟泽晟谈话。
李老师站在走廊上，望了望诺大的校园，眼睛转回来，透过厚厚的镜片看向面前的学生。
他憋了一口气，扶额。
“你和我说说，为什么其他科目都是0分？”
钟泽晟：陆宴给的是数学的题型。
而且……钟泽晟在考场上面的觉不是白睡的。
只有数学这一场，他醒着做了两小时。
他身处最后一个考场，其他科目便也完美的融入了最后一个考场的安静祥和氛围之中。
在试卷下发之前，班主任李老师就把钟泽晟的试卷单独拿出来了，他仔仔细细的看过，有些思路比参考答案还要灵活。
也确实没有批改错误的现象，每一步过程也是条理清晰，连扣掉的那两分还是因为没写单位，如果判的松一点，甚至是可以不扣的。
办公室的老师们都凑过来看钟泽晟的卷子。
张扬狂放的字迹占满了答题框，捧着保温杯的老师们纷纷点评道：“这孩子聪明。”
“又是李老师班里的。”
李老师内心尾巴翘到了天上：那是！也不看看这小孩怎么进我们云城中学的；那是！也不看看这小孩是谁的学生！
“老李你别藏着，把带尖子生的方法分享一下呀！”
“我看这个——对，这个钟泽晟，你看他的这个思路。”
“钟家的孩子？”刘清仁听到了议论声音，似乎捕捉到了熟人的名字，便放下了手头他们班的成绩单，也凑过来问。
“刘老师，你认识吧？”李老师是陈述的语气，他们那些关系，他平时也听了个大概，七七八八的就知道的不少。
他把钟泽晟的试卷递给刘清仁，刘清仁伸手接了过去，第一眼便看到了姓名栏那儿飘逸越出横线的钟泽晟。
他一边粗略地扫着钟泽晟的试卷，一边听李老师絮絮叨叨。
“这孩子确实聪明。但听其他老师说，他上课不听。”
“他这次是全年级数学最高分，148分。那扣掉的两分还是因为没有带单位。”
刘清仁肉眼可见的惊讶，他问了句，“这孩子醒悟了？发现学习的重要性了？”
要知道，自从钟泽晟上高中以来，这大大小小的几次考试，没有一次不是全白卷上交的。
考试是一个摸底的过程，也正因如此，别人都无法看清钟泽晟的虚实。
还没等刘清仁惊讶完，李老师就爆出了另一个更让他惊讶的事情。
“醒悟，我倒希望能醒悟。”他无奈道，“他另外五门全是0分。”
刘清仁下巴掉到地上都没人给他接。其他老师也是一幅惊奇表情。
期中考试成绩出来后，答题卡也发放下来了。考试周的下一周，便是紧接着讲解试卷的一周。
李老师在讲解数学试卷的时候，一向有让会做的同学，做对了的同学上讲台来进行讲解的习惯。
他认为这样对学生理解有帮助，学生和学生之间的思维可能更接近一点。
这次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