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法。
也许是痛快，毕竟那是宋国皇室的孩子。
可又好像不是那样，因为那把刀捅破的好像不只是宋远尘的小腹，更是他韩凌空的心。
他和宋远尘的孩子……没了！虽然，他从未想要留下他！但是他没想过，会是在他猝不及防之下，会是在宋远尘的手中！想到这儿，韩凌空的心中又莫名其妙涌上了丝丝的愤怒。
“看来皇后恢复的还真是不错啊！”
韩凌空陡然出声，而宋远尘并没有任何反应。
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儿，甚至连以前的表面功夫都懒得做。
又或许，是韩凌空没有了可以威胁他的东西，所以他无所畏惧了。
而这样的他，无疑让韩凌空怒脑。
“朕在同你说话，怎么，你是连这点尊卑礼数都不记得了！”
宋远尘回过头，用一种讥讽的目光看着韩凌空，而后开口道：“韩凌空，你我之间是个什么关系，还需要用这样的东西来粉饰太平？”
韩凌空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紧接着，就被宋远尘的话弄得青白难辨。
“从你将香冬放到我身边的时候，从你从他口中知道了我的计划之后，你不早就该知道会是如今这个后果吗？”
宋远尘说着，而后嘴角的笑愈发的大，连带着脸上的那道疤都显得几分的狰狞，“现在又来做这些，不觉得有点可笑么？”
韩凌空想要辩解，却又无从辩解。
“是，朕知晓又怎样？皇后是在怪朕？”
韩凌空见宋远尘没有反驳，接着道，“还是说，你以为朕会让你生下这个孩子？宋远尘，你不配！”
“是不配。
所以你大可放心。
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这个孩子会留下，毕竟他的到来，本就是你对我的报复不是么？”
宋远尘对韩凌空戳心的话语没有丝毫的心痛，只是平静的看着他，而后道：“所以这个孩子如今按着你的意思没了，你还有什么不满呢？”
第17章不满？！是的，不满。
韩凌空呆站在原地，他不得不承认，宋远尘两个字轻易的戳破了他心中的疑惑。
原来他是在不满么？为一个他早有了决定，却因为宋远尘的选择而生出的本不该存在的不满。
而宋远尘如今的态度更是令他不满。
他如今是炎凌的皇了，而他宋远尘不过是一个因为他的松口而苟活下来的人罢了，凭什么还是当初那副高贵模样。
他不该像是他当初一般么？苟延残喘，不敢多言！韩凌空想，他是恨宋远尘的。
因为他，他本能够同殉国大义而死成了空，反倒是被人诘骂，成了百姓口中的笑柄。
所以，他凭借着宋远尘对他的爱，颠覆了宋国，自己做了皇。
“……宋远尘，你这般同朕说话，便不怕朕取了宋文星的命？”
韩凌空的眼中尽是han凉与威胁。
可就是这一个他曾经百用百灵的威胁，结果却是与他所料背道而驰。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复又再问了一次：“你刚刚说什么！”
“韩凌空，你既然想要杀了文星，我又如何能保得住？皇兄也好，皇嫂也罢，即使我有心护住他们的命，可他们最后不都死了么？”
宋远尘的话中满是自嘲，却又难得清醒，“所以，如果你真的要杀文星，杀了便是，左不过我陪他一起去下面给皇兄和皇嫂赔罪便是！”
韩凌空看着面无表情的宋远尘，忽然不知道说些什么。
“时候不早了，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还有，把你的人也带走。”
宋远尘没有再看韩凌空，留下这么句话，便回了内殿。
徒留韩凌空一人站在华旸宫内，兀自发怔，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白日就这般过去，香冬是否离开，宋远尘也没有在意，只是靠在榻上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