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斯一怔，对那不疼不痒的一拐完全没反应：“我没有。”
明溪：“哦。”
他并不是执着于翻旧账的人，话题一转就过去了，转而说道：“之前你一直不醒来，我都要担心死了。”说到这里，他想起来问，“你现在头还疼吗？”
“很疼。”艾瑞斯说。
明溪顿时紧张起来，急着要挣脱艾瑞斯的怀抱，但被艾瑞斯按住，“别动。”嗓音沉沉。
明溪担心：“艾瑞斯，让医生来看看你的情况。”他将手覆到alpha手背，温声安抚，“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好吗？”
艾瑞斯一把反握住他的手，把?玩着五根手指，半晌才嗯了一声。
女医生进来时艾瑞斯刚把明溪放开，明溪手忙脚乱给他把被子拉到肩膀，站到床边。
“早上好，两位。”女医生目不斜视径直走到仪器前，仿佛什么都没看到，她今天依然扎着高马尾，精神利落，用笔快速在纸上记录了一会，才回头，单手撑住桌面，“元帅大人，现在感觉如何？精神力状态是否稳定可控？”
明溪也转头看着艾瑞斯，紧张地等待他回答。
艾瑞斯抬眸，面色平静，一板一眼地回答：“头疼，稳定，但不能连接机甲驾驶端。”
女医生低头写了句什么，随即叹口气：“看来治疗舱果然无法解决这种程度的精神力损伤啊。”
“那还有别的办法吗？”明溪舔了舔干涩的唇，干巴巴地问。
女医生笔尖一顿，摇头：“我想医疗领域恐怕起不到什么作用了，或许脑域与精神力研究院会有办法，你明白的。”她转头看向明溪，挑了挑眉。因为明媚的五官完全不显得轻浮，反而很大气，“他们总是在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谢谢，麻烦你了。”艾瑞斯沉声打断两人的对视。
女医生耸肩，又交代要再去一次治疗舱，就转身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明溪接了一杯水回来，端给艾瑞斯：“喝点水吧。”
艾瑞斯坐在床上仰头看他，没伸手，湛蓝的眸子盛满不知名情绪，还在问他：“是不是害怕了？”
明溪愣愣反问：“害怕什么？”
表情迷茫又无辜。
艾瑞斯没回答，他接过那杯水慢慢喝起来。
明溪见状心放下一些，他在艾瑞斯喝水的时候走到床?边，两条膝?盖跪?坐上去，后背挺直腰线弯曲，他用双手撑着床，轻声说话：“艾瑞斯，我帮你按按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