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吃吗?&rdo;
潭风生：&ldo;味道不错，你吃了吗?&rdo;
赵淳喻继续翻动肉串：&ldo;五点多吃的。&rdo;
潭风生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
潭风生：&ldo;再来二十串，你吃辣吗?&rdo;
赵淳喻懂了他的意思，说道：&ldo;我还不饿。&rdo;
&ldo;一会就好饿了，你别跟我客气。&rdo;说着从兜里掏出钱，往赵淳喻的衣兜里一塞：&ldo;十串你吃，十串带回去给叔叔。&rdo;
赵淳喻笑了笑，说道：&ldo;我爸不吃。&rdo;
&ldo;那你就都吃了，算我还你上次的蛋糕。&rdo;
赵淳喻笑容半收，扫了一眼他的烟。
潭风生掏出烟盒：&ldo;来一根?&rdo;
赵淳喻摇头：&ldo;我不会。&rdo;
&ldo;这东西没有会不会，抽一两次就会了。&rdo;
潭风生把烟叼在嘴里，拉下赵淳喻嘴上的围脖，抽出一根塞进了他的嘴里，掏出打火机，替赵淳喻点上了火。
&ldo;吸气，往肺子里吸。&rdo;
赵淳喻眉头微动，撒调料的右手在布巾上擦了擦，夹住烟嘴，重重吸了一口，烟雾进了喉咙管，大脑晕飘飘的，随即就是沉闷的咳嗽声。
潭风生在一旁笑道：&ldo;好抽吗?&rdo;
赵淳喻右手夹着烟，再没往嘴里放：&ldo;不好抽。&rdo;
潭风生把自己的烟头扔地上踩灭，拿过了赵淳喻的烟：&ldo;不抽给我，这烟还挺贵的。&rdo;
赵淳喻的眼神在他抽过的烟嘴上滑过，落回了手中的肉串。
&ldo;你几点下班?&rdo;
赵淳喻：&ldo;得看忙不忙，忙就晚一点。&rdo;
&ldo;别忘了烤你自己那份，尝尝你自己手艺，真不错。&rdo;
潭风生还想开玩笑说，以后你要是没工作了，可以专职去烤串，但又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讽刺，就咽了下去。
抽完第二根，潭风生先进去了。
赵淳喻望着地上的烟蒂，风一吹，烟蒂随风滚动，他不自觉地伸出了右脚，挡住了烟蒂的去向。
肉串发出诱人的香气，在炭火上滋滋地冒着油。
烤串已经到火候了，赵淳喻拿过铁盘，套上塑料袋，把肉串摆好，右脚抬起，烟蒂一路滚动，消失在了冬夜的石板路尽头。
端着肉串进门，赵淳喻上好了菜，眼神状似随意地瞥向一角。
那桌坐了五六个人，穿着灰色外套的潭风生左手托腮，右手在桌下鼓弄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