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的。”陆星河缓缓说道,清冷的声音坚定又坦诚,在这风雪的夜中有着难得的温柔。
“即便终点是已知的,而中途是未知的。我也愿意享受未知的风景,愿意去体会,去感受,去铭记,享受过程对于我同样重要。”
陈宇觞眼眸微微睁大,瞳孔微缩,呆怔地看着陆星河。
陆星河披挂着印着游戏人物的毯子,笔挺地站在风雪中,身后是被雪光照亮的泛着淡红光芒的天,那一双浅淡的眸子中是平静的荒芜。
漫天风雪的寂寞。
陈宇觞看着这样的陆星河,只觉得心中涌上一股悲凉和庆幸。
他比陆星河要幸运的多,他的爱人是忠诚而热烈的,就像是一团燃烧着的火,温暖着他早就黑了的心。
他比陆星河幸运。
“好啊怎么不好啦?”另一边温暖如春的卧室中,端木金瘫在懒人沙发上,吊儿郎当地说道。
端木银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道:“好就行,我还以为你和陆教授真的分手了。”
“哈?”端木金翻身坐了起来,眉心拧成一个小疙瘩,有些暴躁地说道:“小银子,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么问我不说什么,怎么你也这么问?”
“哪里有问题吗?”端木银淡定地看着暴躁的端木金。
“有!当然有啊!”端木金拿手挠了挠那一头的小卷毛,语气中是显而易见的不耐烦,“每个人都在提陆星河怎样怎样,烦死了好嘛。我和他就没处过,分个大头鬼啊!”
“没处,你死皮赖脸地住人家里?”端木银挑眉。
“小银子,注意你的措词啊!”端木金威胁道:“敢用死皮赖脸来形容你哥我,小心哥哥揍你!”
端木银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形,又看了眼端木金的身形,完全不在怕的。打起来,顶多就是个两败俱伤。
“你没有正面回答问题。”
“哎呀,那还不是因为方便嘛。我那小房子和这边都离陆星河家那—么—远,难道每次都要去酒店吗?”
端木银抱着胳膊,挑起一边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端木金。
端木金心虚,把头扭到一边,目光落在放在桌子正中央的木盒上,更心虚了。
“如果真像你自己说的不当一回事,你何必去定制那块星空表?”端木银顺着端木金的目光落在桌子上,也不惯着端木金,直白地问道。
“谁说是给那个老男人定的了?”端木金是死鸭子嘴硬,否认到底。
“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和你犟。”端木银站起身,拿起托盘,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丧气地躺在懒人沙发中的端木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