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在程延林脸前晃了晃，小声问：“能看到吗？”
程延林没说话，把他的手抓到嘴边咬了一口，听到很轻的惊呼声才松开。
“你为什么咬我？”严拓缩回手，也看不到有没有留下牙印。
“咬一下看香不香。”
“香吗？”
“香，明天可以炖了。”
“都炖给你吃吧。”
程延林笑着把严拓抱进怀里，在他耳边亲了亲：“再养肥一点吧，留到过年吃。”
严拓趴在程延林怀里，心怀杂念，很不单纯。
他不确定程延林是不是和他一样，但程延林摸了摸他的头发，说了句睡吧后就闭上了眼睛。
严拓眼睛瞪得比铜铃很大，没有一丝一毫睡意，满脑子只想连晚安亲亲都没有吗。
他们好不容易互表心意，此刻又都洗了澡躺在床上，怎么能就这么睡了。
只有他自己在想些下流的东西吗？
严拓悄悄动了动身体，程延林看起来没有任何反应。他鼓起勇气，凑过去亲亲他的下巴，可程延林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了点，连眼睛都没睁开。
在黑暗中一颗脆弱的心悄然破碎，严拓失望极了，觉得自己没有任何吸引力。
他躺在程延林怀里，自艾自怜地想自己有颗肮脏的心，又想程延林是个纯洁的人，还想自己是不是太心急了。
不知想了多久，不知不觉他睡着了。
第二天为了让自己纯洁起来，严拓从起床就很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洗漱完也只是凑近穿衣服的程延林，用沾着水珠的嘴唇亲亲他的脸颊。
程延林侧过头和他亲亲嘴，抬手捋了捋被他睡得翘起来的头发。
“早上吃什么？”严拓问。
程延林看了眼手表：“来不及了，出去买吧。”
因为严拓要去招聘会，所以程延林先送他去展厅，再去公司。
到了后，严拓本来都拉开车门了，还是没忍住回身扑到程延林身上。
程延林手放在他后脑勺上揉了揉，微低着头，和他交换了一个很长的吻。
本来早秋的车里还有些冷，抱着亲了一会儿，周围温度也升高了几度。
直到这个吻变得不再纯洁，严拓才往后退了退，用发红的眼角看着程延林。
下一秒他又靠过去在程延林下巴处亲了亲，顺着向上亲亲嘴角，亲亲鼻梁，一路亲到他的眉骨。
程延林没躲开，等严拓像小动物一样亲完，才轻轻摸他的脸，像安抚似的，说：“下午我来接你。”
招聘会的规模不算小，占了两个展厅，严拓和同事汇合，开始准备招聘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