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打直球，他能把“好兄弟”这三字在脑袋上顶一辈子。”
符穹：“……”
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一方面是氛围都嗳味到这个地步了，另一方面是，叶戏云没问。
他开启新话题后，叶戏云便顺势接上讨论，态度自然地像是完全不在意刚刚发生了什么，符穹以为他想开了，便也没再提，
……原来他不是想开了，是选择性自闭了。
符穹‘死’后发生了太多事，瑞奇星爆炸仅仅是个开始，这颗星球以自己为代价，一举消灭了大量黑泥，但仍有不少逸散在外，与此同时，仍有新的黑泥在不断涌出，
联邦那时对黑泥的理解太少了，既缺乏有效的反制手段，又不知道如何才能消灭黑泥，这种情况下最后的选择，就是靠人命堆，
讲述这段过往时，叶戏云的语气很平静，但符穹明白，这短短几句话背后浓缩了多少鲜血。
先顶上去的是联邦军队，再之后便是和符穹同期的军校生——可想而知联邦被逼到了什么地步，几乎已经到了深渊边缘，往后一步就是地狱。
好在，他们最终撑住了，
“接手联邦以后，我发现关于星灵的部分一直是由我父亲负责的，没有留下任何资料，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几乎对星灵一无所知。”
叶戏云说，表情罕见地十分严肃，
符穹沉默了片刻，忽然问：
“你有没有发现，协会，或者说实验部发难的时机太巧妙了。”
叶戏云立时眼前一亮：“你也觉得……”
符穹点点头，
“瑞奇星爆炸前，我和瑞奇，也就是后来爆炸的那颗星球的星灵呆在一块，就在这时，四周忽然涌出大量黑泥，逼得我们不得不剑走偏锋，”
瑞奇被迫吸收黑泥，牺牲自我。
符穹顿了顿，
“我怀疑，从那时起，协会便在搞鬼了。”
叶戏云垂下眸，
“那场大战后，黑泥一直没有再出现，我们以为这是某种已经灭绝了的入侵物体，直到前不久帮王婕拯救安可星，我才明白这些黑泥源自什么。”
他早就考虑过这个可能性，
“如果协会是背后的操盘手，那他们一定找到了收集星灵负面情绪的办法，这十年间诞生的黑泥可能都在他们手上……”
他俩的思路完全在一条线上，符穹立刻明白了过来：
“所以侦察队前不久发现的黑泥，也是他们故意放出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在对方眼底看见了同样的想法——
协会要搞事。